这意思就是谁先拿的就是谁的。
华世宜笑意不减,“兄台,我也是第一次来弘文馆,这个对我很重要,能不能……”
“不能。”他看都不看自己,薄唇已撂下了这句话,顺便大步一跨,已经向前走去,华世宜杏眼闪过莫名,亏他长得还一副一表人才的样子,就算不先让她,也该给个好点的态度才是。
算了,再去借阅一下水利图,兴许也能看看坝上的情形,找到更多的治水之方。
华世宜心思百转千回,下定目标后,与那男子背道而驰,走了两步,又听身后有人在踱步,想着这又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便也没放在心上,顺着木牌寻找水利图。
“啊,找到了。”她看着第三排高架,寻思着附近也没木梯,干脆自己伸手去取,脚尖踮起的同时,突然感觉身后好像有人,扭过头,便看到了方才的胸膛,依旧是那个下巴,只不过自己现在踮脚,有一种跟对方十分亲近的错觉,几乎能闻到他的鼻息,从第三人的角度看来,她完全在这男子的怀抱之中,这种距离已经太过暧昧。
小山眉扬起,杏眼瞪的滚圆,像极了被抢了食物的兔子,果然,还是刚才那个人。
他目不斜视,浑然不觉得这样的姿势已经越过了男女大防,好似真的只是为了拿书才如此,对……书!华世宜看着他把水利图放在了手上,包括她想要的临川地方志。
“这位兄台,怎么你看上的书跟我的都一样呢?”她有些咬牙切齿,却不能大声说话,听起来很憋屈。
“巧了。”他只说这么一句,语气里毫无情绪起伏,好似真的是巧合一样,但是巧合,这次应该也是她先拿出,他后来者居上才是。
华世宜瞪了他一眼,“那么敢问兄台何时能把两本书看完?”
“这不好说啊,也许摆着,也许三年后,嘶,若早点么,指不定半个时辰我就丢回来了。”
华世宜闭上了眼睛,我忍。
“那我明日再来看看好了,告辞。”她向来不会在这种不讲道理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一条长腿横在了她身前,华世宜扭头,“怎么?想把书让给我。”
那人淡淡扫过她的脸,伸手过来,有一种缱绻地柔和感,就在华世宜以为他要摸自己脸的时候,他的手一转,从书架上拿出最靠近她脸的那本书。
莫名其妙!华世宜忍不住腹诽,盯着他横在身前的那条腿,深深沉气忍着脾气道:“我要过去,请你把腿放下。”
他置若罔闻,干脆拿起手上的书原地看了起来。
华世宜盯了他一会,这宫里居然有这种泼皮无赖?马球场上的纨绔都比他强!她转过身,打算从另一边走,却不知道怎么小腿猛然间没了力道,眼瞧着就要摔在地上,下意识的就去攀住身旁最近的东西以图保证平衡,没料想抓的是那人的衣襟。
“嘶啦——”一声,她已经将对方的衣服扯破了,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而他强健有力的手臂也同时抱住了她的肩膀,男子气息的涌入,华世宜脸上闪过怒意,出声呵道:“放开我!”
“好。”她看瞧着那人带着似笑非笑地神情,感觉肩膀上力道一松,她就摔在了地上,手里还扯着他的衣服。
场面陷入了极度的尴尬之中。
“你们在干什么!”文薰突兀又错愕地声音响起,华世宜才将目光挪到了她身上,还有她身后呆滞的阮盼。
华世宜忙起身,整理了一下散乱的衣服,顺便将他的衣服布料丢到他身上,以撇清彼此的关系,那人却出乎意料地笑了,看的文薰跟阮盼都下意识地倒抽了一口气,他笑了……卫卿从不对陌生人笑的,不对,他平时也很少笑。
“没什么,误会而已,刚才不知道怎么脚软了一下,扯坏了这位……郎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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