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快要将这段时间的慌乱给透支完了。
爱点几个菜就点几个菜,鬼之始祖尽可以做他的美梦,但他可不能陪着一起疯啊。
“嘘。”手指放置在唇上,无惨十分耐心按住了他挣扎的动作,“安静一些。”
“您到底想做什么?”尽管有可能会在伤好之后留下无法避免的后遗症——谁知道还有没有伤好的那一天呢,疼痛有时反倒更能让人冷静下来,零听见自己的声音这么说着:
“得到了永恒的生命,然后呢?您有什么需要以永恒的生命来完成的非做不可的事吗?”
随着他的话音的落下,零发现无惨的目光似乎停止在了某一点,并且凝固了下来。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谁都知道,只因为永生并不是什么达成目的的手段,而是鬼之始祖唯一所追求的那个目的。
他看着那道不带任何目的的视线所凝聚的点,最终还是慢慢挪着来到了自己的身上。
零不可思议地发觉无惨此刻的心情可能真的是有史以来最好的一次了。
“有时候你也会问出一些非常聪明的问题。”微微眯起的眼眸带着残余的笑意,无惨拨开自己落在颊边微蜷的碎发,“想听我说什么?”
零的眼神又变得一言难尽了起来。
他是知道鬼之始祖可能有什么大病,就是不知道他原来病的那么重。
他推开了想要替他整理衣襟的那只手:“不,我什么都不想听。”
“喔?”神情都不带变化一下的,无惨仍是那么笑吟吟地望过来,手被推开了也没恼怒,只是那只手还有别的去处。
顺着下颔握住他的脖颈的那只手冷得如往常一样:“可能你还是没有明白你如今的处境?”
“既然还敢再回来,无论你有什么目的,我迟早会知道的。”
零在那只手收紧前深吸一口气,就是憋着他也没露出哪怕那么分毫想要求饶的神色来。
很好笑吗?是的这很好笑,明明他是才是带着不纯粹的想法的那一个,现在又这么硬气做什么。
但是在百货屋的顶楼已经发生过一次错误了,他就是不想在这个时候继续一错再错下去。
恐惧不是能够操控的一切的东西,永远不是。
本来就暂缓了速度的时间在客厅里流逝得更加漫长,零发觉和如今的鬼舞辻无惨比耐心好像是个不妙的选择。
苍白而修长的指节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放缓力道,那似乎比永冻的冰山还要坚硬。
就在他以为自己可能就要这么休克过去之前,轻缓的敲门声暂时让那只手松开了,无惨还细心体贴地顺势遮过他那后颈都能见得到的红痕将他带入了怀中。
西装马甲的布料昂贵但并不柔软,零下意识地寻求平衡支撑点却不小心撑在了无惨的胳膊上。
手腕被对方轻轻握住摩挲的感觉直直地让他在眩晕中只觉得毛骨悚然。
“进来。”
毫无察觉的女仆小姐姐在得到回应后手中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一开始她并没有抬头因而没有注意到昏暗客厅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直到茶点被放置在了桌几上,她才发觉了有什么事好像不对劲。
她迟疑着踉跄后退了两步:“月彦先生……?”
也是幸好她察觉得晚,不然那牛奶若是洒在了手工地毯上可就难洗了啊。
“还有什么事吗?”无惨漫不经心地问,温和而虚假的笑意浮现得很快。
不知所措的女仆小姐姐也没见过世面,她只知道这座宅邸唯一的主人正是眼前的鬼舞辻无惨,而也是在他的许诺下,她才能拿到那就算是放在市中心那些士族宅邸里也是极为丰厚的佣金。
“不、没有。”她将头垂得很低,步子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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