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零心有准备, 也被这过于直接爽快的发展中断了一会儿思考。
一声耳鸣后他重新回到了现实之中,稳稳站回了地面且远离了那座自动扶梯, 看上去这件差点酿成重大事故的事件已经幸运地被中止。
钝痛早成了一阵一阵蚀骨的麻木,零低头看着断在地上的半截刀刃和刀鞘,一时分不清自己更心疼的是什么。
这会儿要是那个锻刀人知道他给他打的刀连一只鬼都没砍就折在了鬼之始祖的手里他一定会哭的?
这里发生的事故自然是被周围的人注意着,穿着和服的夫人们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悄声讨论就是没人上前,而跑来的外国夫妇只后怕地顾着抱起自己的女儿,听起来焦急又饶舌的字句往外直蹦,看起来担心极了。
右手还被对方不轻不重地捏在手里, 零面色发白只能任着鬼舞辻无惨拉着自己向他们走过去。
无非是一些体面的道谢之类的话,他安静地等待他们的寒暄结束的同时也将原定的剧本推翻了。
他甚至还能庆幸的想,自己还能呼吸或许是因为他挑的地方不错?
在喧闹的人群中鬼舞辻无惨可不能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那对他的身份来说多麻烦呀。
流畅的外语交谈在三人之间进行,来自外国的夫妇似乎也为鬼舞辻无惨自如的谈吐而有些惊讶, 零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热络地交谈了一番, 好像就有了一个目的地。
不是, 大晚上的去咖啡馆, 这真的合理吗?
而且鬼难道可以喝咖啡吗?这是不是和隔壁的什么东西撞了梗?
正当他心里将这个问题转过一圈时他察觉到无惨忽而就放开了钳制着自己的手, 又转头看似无事发生般很正常地看了他一眼。
那平静眼神里的意味真是直白的可以。
金发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还在招呼他过去,而她的父母站在咖啡馆的招牌下,也微笑地看着他们。
是去咖啡馆内用一顿餐还是看着这一家三口被当做菜肴享用?
他有的选么?
脚步停顿之下稍微错落后了半步,而得空将口袋里藏着的止痛针剂打入体内, 也不知道是见效就是这么迅速还是他的心里作用,总之零感觉自己的心情确实有那么一点稳定了下来。
要是鬼舞辻无惨不采取这种威胁的手段, 其实他连这管针剂都不需要。
也许是零想错了, 这个时间咖啡馆内的客人竟也还有许多, 在宽敞的卡座上坐下来后他便看着鬼舞辻无惨很顺手的摘下了白色的礼帽连同西装外套一起交予服务生, 而后拿过菜单,好似主人一般又向一旁刚忙完走回来的服务生点起了单。
微蜷的乌黑长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剪掉了,零心说不喜欢变化的鬼之始祖其实也是最适应变化的那一个。
或许鬼杀队找不到鬼舞辻无惨还真不是他们的情报系统太落后。
鬼舞辻无惨真的活的很像一个人类。
像是记起了他还在边上,演给旁人看的戏还得做足了,无惨神态自若地偏头问:“有什么想吃的东西么?”
就是那只手并没有想要将菜单递过来的意思。
“……”零觉得自己说话也不是沉默也不是。
在桌上慢慢敲击着的指节虽没有发出声响,还是相当惹眼。
他叹了一口气:“一样就行。”
不知道什么时候鬼舞辻无惨开始擅长出乎他的意料了,这么简短的东西居然是自己对他说出来的第一句话。
可能是来自异国他乡的夫妇将他们这不正常的气氛当做了这个国度特有的婉约与矜持,没有察觉到不对劲的他们也在专心研究菜单,金发的萝莉对于父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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