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在走的时候,倒是饶有经验的从护士手里拿过了几剂冷静剂,以免等会路上发生意外。
而他脑海中所想象的意外也很快就发生了,或许是因为在疗养院呆的太久,阿珍已经习惯了在这里的环境,突然把她带离,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如果不是靳磊在一旁一直牵着她的手的话,她早就已经绷不住了。
“我……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啊?我想回去可不可以?”
其实自己已经濒临崩溃的状态了,她还是尽量温柔的在说这话,这态度更是刺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她或许是知道自己跟寻常人有些不一样,所以她表现出来的态度比旁人都要卑微一些,这也正是她不自信的表现。
管家站在一旁,从始至终就是个局外人,默默的把自己的位置挪开了让给了靳柯,靳柯和靳磊分别坐在阿珍的两边,倒是让她觉得安全的不少。
不过从这里回他们家的路还是有很长一段距离的,这么长时间都被封闭在车子这个狭小的空间之中,对于阿珍这样的患者是很不友好的。
果然,她安静了没多久之后又开始躁动起来,眼神飘忽,手一直紧紧的拽着她的碎花裙,已经被她转了一圈一圈的皱纹,怎么都抚不平了,可是她还不自知的在用力转着。
他们当然不会在意这样一条裙子的情况,一直紧紧的注视着阿珍,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
终于,在感到了极端压抑的情况,以及旁人对他长久的注视之下,他终于绷不住了,大喊一声之后就想要往车门的方向,钻手也无意识地乱抓着,想要把车门打开。
医生就跟在他们身后的那辆车里,靳磊准备打电话联系医生,不过坐在前面副驾驶的何平倒是非常利索的就出手了。
那一剂镇定剂毫不犹豫的就扎入阿珍的皮肤之中,随着液体的注射完毕,原本躁动的阿珍情绪也渐渐的平缓下来,从眼睛里面的焦躁迷茫到后来的黯淡无光,她终于消停了。
软绵绵的趴在靳磊的腿上,像是睡过去了一样,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身上没有了力气。
回去的路上,靳柯的情绪很是低落,可是在快要到家的时候,他却突然想起来。
何平不就是个医术高超的医生吗?连自己体内中没中毒都可以随时根据把脉诊断出来,那万一这样的病也可以轻轻松松地治好呢?
“何先生……我们家的情况你也都看见了,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
看着荆轲期待又带着些犹豫的眼神,何平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问他母亲的病情,其实在刚开始见到阿真的时候,他头脑里就已经习惯性的给出了诊断方案,可是因为阿珍这个病情实在是拖得太长了,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不能治好。
“如果要我实话实说的话,我是有50%的几率让她重新恢复正常人的。”
等何平刚说完这句话,靳柯的眼神就亮了起来,50%的几率已经是很强大的了,走在前面搀扶着阿珍的靳磊,显然也听到了这句话,背影跟着缓慢的起来,仔细的听着他们后面说的话。
这些年来他也不止一次的在全世界各地范围内寻找专家,可是给出的建议全部都是保守治疗,在日复一日无尽的等待之中,期待着极小可能性会发生的奇迹,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过恐怖了。
“如果你的治疗方案出现了什么差错的话,也就是说失败了,会对我妈的身体健康造成什么影响吗?”
既然有50%的机会,就算是试运气也要试一下的。
“自然是不会的,只是如果失败了的话,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恢复成常人的模样了。”
何平的这一个方法其实是有些冒险的,他是需要用针灸刺激病人的大脑皮层,可是如果病人的意志力不够坚定的话,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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