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其中一大半都是当地人。
小赵连忙咽下嘴里的食物,擦了擦嘴:“当兵是我从小的志向,而且在哪里不能当兵,来这里当兵怎么了?”
要是嫌苦的话,他当初就不会来这边了。
家里虽然不是很有钱,但是他爸爸当年的战友里,有不少都已经坐到了首长级别。有他爸爸的余荫在,他想到个好点的地方当兵并不难。
“这话说得好!”班长沉沉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赵笑了笑:“班长,你们继续吃,我吃完了,我去喂会儿老伙计。”
他说的老伙计,是属于他的战马,叫行云。这片山区还没通路,因此战马就成了最重要的代步工具,也是他们最亲密无间的战友。
小赵一边喂这匹叫行云的马吃饭,一边揉着它的头絮絮叨叨。等行云吃完东西,外面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小赵鼓励性地拍了拍它的马头:“行云,你今天的胃口很好啊。”
行云蹭了蹭他的手掌,打了个响鼻,在他离开的时候还甩了甩马尾。
哨所没有通电,一到了晚上就静悄悄的,小赵喂完行云,简单梳洗一番,就躺在床上睡觉了——下半夜的时候,他还得起床去和战友换防。
这一觉,小赵睡得不算踏实,他昏昏沉沉时,一时间梦到了他的爸爸,一时间梦到了他的妈妈,一时间又梦到了刚来到哨所的日子——苍茫草原一望无际,他骑着行云在周围巡逻,笑容灿烂。
迷迷糊糊时,他隐约听到班长的声音。
“好像是发烧了。”
*
“再往前一点,就是巴尔鲁克山了。”司机开着车,出声介绍道,“这座山的名字意味着富饶、富足、无所不有。”
衡玉坐在军卡副驾驶上,将车窗打开了一些,眺望着这片蓝天白云:“很美好的名字。”
自从氢|弹引爆成功后,衡玉的身体一直有些不舒服,一直到一个月前她突然休克过去,直接把基地的人吓到了。她的身体需要暂时休息,又不适合舟车劳顿,所以基地领导在商量过后,暂时送她离开环境恶劣的罗布泊,让她前往塔城休息一段时间。
塔城这里什么都好,就是各方面都还落后得很,城市基础设施也好,配套的医疗设施也好,都有些跟不上来。
今天一大清早,衡玉去找朋友下棋,棋刚下到一半,对方的电话就响了起来,说是驻守在边境哨所的边防战士发了高烧,烧一直退不了,他的战友冒着大雪封山的危险把他送下山来,希望部队这边能派个医生赶过去治疗。
衡玉听完来龙去脉,直接和朋友打了声招呼,然后就坐着军卡赶了过来。
军卡一停下来,衡玉直接推开车门下了车。才刚站定,就有一个裹着厚重大衣的战士跑到了衡玉的面前,满脸急色:“医生,您总算是到了。”
衡玉朝他点头,没有废话。
她听说那个边防士兵已经烧了整整两天了。
“带我进去。”
战士边带着衡玉往里走,边介绍着小赵的情况:“哨所里是备有退烧药的,这两天我们一直有给他喂药,也用烧酒给小赵擦了身体,但是烧一直没退。班长担心人再这么烧着,就要出大事了,所以给我批了个请假条,让我用马驮着小赵下山找医生。”
说完这番话,战士颇有些许唏嘘,他在哨所里待了两年,这还是第一次知道请假条的格式是怎么写的。
瞧着房门已在眼前,战士箭步上前:“到了,医生你请进。”
衡玉走进屋里,来到床前。她没耽搁时间,直接弯下腰检查小赵的身体情况。
*
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小赵的烧终于渐渐退了下去。
战友用浸过温水的帕子给他擦脸,衡玉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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