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瑶便苦笑,还来不及说话,就听得萧云疏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这福气乐瑶殿下已经有了,该是你的福气,你最好乖乖受着。”
萧云疏可不是泥巴捏的泥人,赵珠儿都直接将宫花往她的天灵盖上插了,难不成还要给她什么好脸色?
更何况元兴帝和明德皇后默许她们三个出来的意思,本就是要她们分个高下出来,萧云疏就算不是个争强好胜的性子,却也不至于叫赵珠儿这外来的和尚念她的经!
李乐瑶和稀泥,萧云疏却不是个好惹的。
她目光落在赵珠儿那张愤愤不平的脸上,多多少少地带了点儿冷光。
那点儿药粉不过叫她回去身上难受,萧云疏对付人可不仅仅叫人身上难受,同样要叫人心里难受。
她冷了眉眼,敛了脸上温和的神情,一双眼中便只剩冷嘲,看着赵珠儿那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止不住地冷笑:“珠儿姐姐倒是好大的脾气,如今离了长辈,便是殿下也不喊了,我与乐瑶殿下哪个不比你尊贵,容得了你在宫中放肆?”
赵珠儿是在边关戈壁草原上长大的女郎,性子更是野的厉害,她见萧云疏装也不装,心中更加恼火,便反唇相讥:“这宫中也并非是端瑞郡主的天下,郡主莫不是将陛下与皇后娘娘都不放在眼里了?”
但赵珠儿却见萧云疏眸中冷光愈盛,心底竟止不住地发憷——她意识到自己竟在害怕萧云疏,不由得羞恼起来。
她天不怕地不怕,还怕萧云疏一个从外头接回来的庶女郡主?
赵珠儿还要再说,却见萧云疏退了一步,垂眸吹了吹自己指甲上新染的粉红色蔻丹,语气冷峭地说道:“三思,将赵娘子给我按住了。”
萧云疏也懒怠和她姐姐妹妹地装什么融洽,今日宫宴里头都是看不见的刀光剑影,赵珠儿的父亲郭勒王讨不着好,赵珠儿也是一样。
她话音刚落,赵珠儿便觉得面前黑影一闪,不知从哪儿窜出来一个宫女,瞧着精瘦高挑的,竟是直接将她压得直不起身来。
她自幼在草原上驰骋,虽说力气比不得男儿,却也比寻常女郎力气大了不知多少,可她压根挣扎不得,这使女的双手好似铁拳一般,压得她险些跪到地上去。
赵珠儿暗恨自己今日不曾带个贴心使女进宫,竟被萧云疏这般欺侮,可她不知这点儿功夫,对萧云疏来说连个开胃小菜都不够。
御花园之中自然有人伺候,可这些宫女儿都是宫中的人,哪里会有人给她出头?个个都将头都快垂到地上去了,只当自己没看见。
李乐瑶被萧云疏这说动手便动手吓了一跳,心中暗自思忖,萧云疏瞧着一团温驯和气,以为她不过是个擅弄心机权术之人,哪能料到她竟如此胆大。
赵珠儿还在苦苦撑着不要跪下,心中也想萧云疏至少不敢当真叫她跪下,却不料这念头才刚刚从她心头滑了过去,便感觉到膝窝后来传来一阵刺痛。
竟是萧云疏直接抬起绣鞋,宛如踢毽子一般,用巧劲儿踢在她的膝窝后头,将她踢得往前一扑,整个人直接跪倒在地。
她身材高挑,站起来的时候总高高在上地俯视萧云疏,如今狼狈地跪在地上,只能抬头仰视。
赵珠儿一双眼睛宛如淬了毒一般,死死地瞪着萧云疏:“萧云疏,莫要欺人太甚!我父王若知你这般胆大包天,必然不会放过你!”
萧云疏却浑然不在意。
她弯下腰来,紧紧地钳制住了赵珠儿的下巴,迫使她只能抬头看着自己,另外一只手将头顶被她插上去的那朵宫花摘了下来,重新插回赵珠儿的鬓边。
她插宫花的动作倒是轻柔,小心翼翼的,仿佛生怕弄坏了那一朵宫花一般:“这是陛下赏赐给你的福气,我可断断受不了。陛下赏赐的东西,旁人不是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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