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乐道安是个不懂眉高眼低的,愣是没看出人家姑娘在避着他,一推碗筷,急急地起身跟上去了。
“喂,谁要你送我了?”这是绿玉的声音。
“没人要啊,是我自己要送你的,这天寒地冻的,你刚吃了饭……”
“莫非你跟着,天就不寒,地就不冻了?”
两人一路绊着嘴,走了一段路,乐道安忽然觉得不对:“绿玉姑娘,这走的好像不是回楚府的路?”
绿玉觉得她今年一年份的白眼都被用完了,她无奈地道:“乐先生,你这样跟着我,我可怎么回府?”
乐道安大惑不解:“绿玉姑娘,你直接回去就行了,我就是特意来送你回府的。”
绿玉不说话,停下脚无声地瞧着他。
乐道安愣了一会儿,终于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要等着你家小姐是?没关系,我陪你等着!”
虽说白眼已经用完了,绿玉还是用力地又翻了一下,闷闷地说:“那咱们回面馆门口等着。”
就在这附近转来转去,万一遇到府里出来采买的下人,当真是有嘴也说不清,回到面馆,至少小姐在那里面。
面馆里,楚胭与刀若辞听到两人出门时的争执,相对而笑,刀若辞也不吃了,放下筷子,问起孙忠君的事儿。
“孙忠君死了,楚楚,你知道?”他问,目含探询地看着她。
面很多,楚胭吃一半也饱了,她放下筷子,取帕子擦了擦嘴:“知道了。”
沉默几秒钟后,两人同时开口。
“不是你干的?”
“是不是你杀了他?”
两人同时住口,几息之后,刀若辞叹了口气:“我还以为这事是你干的呢?”
楚胭摇头:“我倒是有这打算,可惜便宜爹看得紧,走到哪儿都有两个人跟着,没机会下手,说实话,孙忠君这事不是你干的?”
刀若辞也摇头:“可惜了,我一直没杀他,是想留着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让他在所有人面前亲口承认,是他陷害严将军的。”
提起严将军,两人再次陷入沉默,良久,楚胭问:“听说赫连海平来了洛京,你知道吗?”
刀若辞还不知道这事,听楚胭说了楚观之对赫连海平的评价,他沉吟着,很谨慎地道:“以我和他打交道的经验,我觉得,赫连海平不像那种人。”
说完他看看楚胭难看的脸色,又违心地补充了一句:“不过也说不定,人心隔肚皮,说不定那货以前是装的。”
楚胭没作声,在原身的记忆里,似乎也不太愿意相信赫连海平会对严衡落井下石,这也是她刚听到楚观之提起赫连海平的时候,脱口而出赫连叔叔的原因。
可是皇帝的圣旨里面,又清清楚楚地写得明白,赫连海平和孙忠君,揭举揭发严衡有功,而赫连海平那份历数严衡十大罪状的折子,也是天下皆知,遭到无数文人士子,市井百姓的唾骂。
“不论他是忠是奸,是好是坏,总要查个水落石出的。”楚胭说,神色坚决。
旧时的严府。
赫连海平坐在椅子上,腰背挺得笔直。
“怎么样,今天有什么动静?”他问。
阿岁站在他面前,垂手而立,将茶楼中发生的事,包括楚胭给阿海看病的事都讲了一遍,赫连海平神情沉肃地听着,时不时插嘴问几句细节。
“楚老狐狸还派人跟踪她?”他问。
阿岁点头:“是的,平爷,楚观之派了两个人跟着楚小姐,似乎楚小姐早就发现了两人的存在,他们之间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在茶楼里的时候,被靖平侯识破了……”
说起这事,阿岁有点点后怕:“幸好属下等没有行动,当时在店铺外面还有另一拨人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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