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什么都好,就是太善良了,姑爷那样儿的人,被吊死鬼缠上也是活该。
这一会儿的功夫,小丫头不仅弄来了炭盆,还把她们走后的一切事情打听得清清楚楚。
府里的下人们都在议论,说二少爷撞了客,被吊死鬼缠上了,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据说那吊死鬼是青楼里的一个婢子,因为不愿接客,把自己吊死在柴房里,二少爷在青楼里过夜,一大早出来,正是阳气空虚的时候,被那冤气正浓的死婢女缠上,还将女鬼带回了府里。
不然的话,为什么所有的大夫都看不了这病?
又不然的话,夫人何必要下了严令封口,不许府中下人议论二少爷的病,还请了道士来驱邪?
小丫头将炭盆点着,待火势旺些,浓烟冒尽,才端到楚岁华脚边,扶着她坐下来。
“小姐别总跪着了,当心跪坏了腿。”她说,摸了摸汤婆子还热,放心了些。
楚岁华把另一个蒲团推给她:“你也坐一会儿,累了?”
小丫头接过蒲团跪下来,面朝佛像合什祈祷,楚岁华听得她说什么求菩萨保佑小姐,好人有好报之类的话,又是心酸又是难过。
她自认没对不起别人,更没害过别人,可为什么她的日子就这么艰难?
寒夜难熬,总算外面响起了鸡叫,天色渐渐亮了。
半夜里炭盆里没了火,佛堂里冻得要命,主仆两人互相偎依着,终于熬到天亮。
外面响起脚步声,小吉赶紧扶着楚岁华跪好,转眼间,田夫人身边的婆子已经进来了。
斜眼看了地上只余灰烬的炭盆一眼,婆子啧了一声:“哎哟,这屋里还怪暖和的,二少夫人,夫人请您过去呢。”
楚岁华在小吉的搀扶下站起来,在冰冷的佛堂里蜷缩了一夜,她的身体各处都又冷又硬,膝盖都直不起来,她扶着小吉勉强站定,问道:“夫君他病情怎么样,可好些了吗?”
婆子翻个白眼撇撇嘴。
趁着老爷上朝不在家,道士已经摆设好了祭坛,作起了法,他说少爷身上的邪祟是亲近的人带来的,夫人疑心是少夫人有问题,特意让她带少夫人过去,让道士掌掌眼。
这话她自然不会告诉楚岁华,只随意敷衍几句,便带着两人出去。
婆子在前面走得飞快,小吉扶着楚岁华落在后面,一个小丫头提着水桶迎面走过来,看见小吉,露出几分忧色,看看前边的婆子,欲言又止。
小吉立刻捂住了肚子:“哎哟二少夫人,我的肚子疼,许是昨夜着了凉,哎哟我得上茅厕……”
楚岁华放开她的手:“那你快去,一会儿到少爷院子里找我。”
“哎,二少夫人您慢点走等等我,不急在这一时!”
小吉一溜烟儿地跑了,楚岁华虽心忧夫君,却也放慢了脚步。
婆子回过头来不耐烦地催促:“少夫人倒是快一些,那边夫人和少爷还都等着呢,夫人给少爷请了道士来驱邪,要家里亲近的人都在场才行,可不要因为少夫人走得慢,耽搁了少爷的病情!”
夫君的病果然是邪祟,楚岁华望望小吉跑走的方向,加快了脚步。
原本她还想着,一会儿见到婆婆,要向她禀报乐康医馆的事,让胭妹妹的徒弟试试看,说不定能治得好夫君的病,如今有了道士自然是更好,多一层保障,夫君的病便能好得更快些。
小吉跑没多远,躲在路边的灌木丛后,见楚岁华和婆子转了个弯看不见这边,急匆匆地出来,追上那个提水的小丫环。
两人合力抬着桶的两边,一边走,小丫环一边叽叽咕咕地对她说着什么,小吉面色变幻不定,神情忧急。
小丫头把事情讲完,放下水桶推了她一把:“快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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