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从彦又招呼阿德又提了水来,亲自为薛嘉云泡茶。
阿德又端上来一个食盒,打开来,却是粉蒸首乌糕。
“今天早上出门路过庆和斋,正赶上这首乌糕出炉。我想起来嘉云爱吃,就买了些。也不知在这里何时能碰到你……好在是用保温的食盒装着,现在还是热的,你趁热尝尝。”
薛嘉云瞟了眼姚从彦,她在人前从来不会露出个人喜好。
姚从彦是怎么知道她爱吃这首乌糕。是了,一定是那天。
她在姚氏的屋子里,正遇到姚从彦也来见姚氏。
因为姚从彦只是说几句话,姚氏并没让她们几个姑娘回避。当时桌上就有这首乌糕,薛嘉云一时忘情,连吃了两块。
那之后过了两天,姚从彦就送了一盒子过来。薛嘉云当时并没在意,因为姚从彦并不只单送她一个人,姚是和其他几位姑娘也收到了。后来姚从彦又送了两次,也是如此。
薛嘉云不禁又看了姚从彦一眼,正碰上姚从彦的目光。薛嘉云还未怎样,姚从彦却一下子两边脸颊都红了。
薛嘉云方才在园子里已经吃了两块首乌糕。这东西虽好,一次也不宜多吃。
不过看姚从彦一番心意,薛嘉云便拿起一块,吃了一口,果然是温热的。
姚从彦突然吞吞吐吐道:“嘉云妹妹我……我和大哥……我和他,并不是一样的人。”
“哦。”薛嘉云哦了一声。
“嘉云妹妹,你……我,我以后还会去薛家,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总能知道……你有什么难处,尽管和我说。我不敢说有什么大本事,可你的事,我绝不推脱的……我和哥哥不同,我的事情,我做得了主。”
姚从彦话中并无越矩之处,可配上他的举止形容,这意思就有些……
薛嘉云并不迟钝,本能地低下头,飞快地四下扫了一眼。
阿德和水宛站的远,应该没听见。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多谢从彦哥哥的茶和点心。”薛嘉云站起身。
姚从彦也忙跟着起身,“好,兰园我不便进去,就不送妹妹了。这首乌糕,请妹妹拿去。妹妹吃腻了,赏给底下的人也好。还有这茶,我也准备了一包给妹妹,妹妹喜欢便自己喝,不喜欢随便赏人就是。”
薛嘉云推让一番,只好收下了。
“嘉云妹妹这是从兰园折来的玉兰,开的真是好看。”
薛嘉云点头,方才从兰园出来,她折了些玉兰,一直拿着。
“既然从彦哥哥喜欢,就拿两枝去插瓶。”薛嘉云将手里一捧玉兰递过去,姚从彦亲手接了,不住道谢。
候着主仆二人走远,姚从彦抱着玉兰枝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让阿德收拾桌上的茶壶茶碗。
主仆二人这才离开丁府。
“这是我看到的最漂亮的玉兰花。”坐在车上,姚从彦一边笑一边自言自语。
阿德看着主子抱着两枝花好像宝贝似地,偷偷打了个哈欠。
听闻姚氏今天会来丁府,姚从彦天没亮就去庆和斋门口守着,就为买盒首乌糕。买了首乌糕,又要将食盒放在热水上一直温着,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到丁府,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公子,您脸上怎么一边白,一边红?”
“啊?”姚从彦一愣,又找不到镜子,只好问,
“哪边白,哪边红?”
阿德答,“左边白,右边红。”
“方才在……一直是这样吗?”姚从彦朗有些不解。
“是的,公子。”
“你怎么不告诉我?”
“薛姑娘一来,您就顾着和薛姑娘说话,使唤我干完了活,又把我支开。我要告诉您,可也得有机会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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