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从尚天嘴里说出来,杜苌自然会难过伤心,但她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在她心里,尚天没有莫城那么善解人意,没有巴壮的温柔,也没有霸总照顾苗可时的体贴细致,他就是一块硬邦邦的臭狗屎!
;你刚刚说什么?
杜苌扶着沙发站起来,;我说你是臭狗屎,什么都不是,你现在听清楚了吧!
她丢下这句话,推开陆空,朝向房间走去。
杜苌本以为和熟人住在一起会好点,但她知道自己想错了,只要对方是尚天,最好不要抱有任何好的念头。
正如她猜测的那样,尚天满脑子都是即将出展的素描风景图,根本就没有在意杜苌的情绪,依旧回到房间,埋头开始修改。
陆空坐不下了,她去敲房门。
;谁!
杜苌说话的口吻,给人一种;你现在别惹老子的气势。
陆空小声清了清嗓子,;是我,尚天为那副画已经准备了三个月,马上就要出展了,他真的非常在意,我敢肯定他不是故意要凶你的。
杜苌也不知道那句;我肯定有什么含义。
从杜苌住进来那天开始,另外两位男性舍友,貌似对她有意见,基本不说话,也不会眼神交流。
至于陆空,除了早安和晚安,也没有其他的话,跟两个世界的人一样。她和尚天是否在交往,从未听说过,杜苌也懒得问,怕被人误会。
;然后你想说什么?
;你伤还没有养好,就别……
杜苌笑了,隔着一扇门,对方都知道自己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难道自己住在这里就是碍他们事,碍他们的眼睛吗!
;你什么意思?
门突然打开,陆空看见杜苌,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什么什么意思啊?
;你刚刚的话怎么听着像是巴不得我走似得?我怎么招惹你了?
;杜苌你别误会,我是见你那么生气所以才猜到你会搬走,不是你想的那样。
陆空紧张,两手搭在后背,左手握紧右手。
;首先我告诉你,我走不走是我的事,就算你们希望我留下,也改变不了我的主意,第二点,画展是重要,我也没有说不重要,但我在乎的是这个吗?
最后一点,请你不要总是摆出一副很委屈,很可怜的样子好不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
这时,尚天出来倒铅笔屑,听到杜苌对陆空说的话,毫不犹豫走过去,告诉杜苌:
;你有什么事冲着我,你凶她干什么?
杜苌看都没有看尚天一眼,用力关上门,麻利收拾好行李箱。
;你这是要去哪儿?
;不关你们的事!
如果继续呆在这里,杜苌一定会被气死。
陆空要追,尚天拉住她,说:;她现在走路还很痛,你让她去作,作够了,她自己会上来的。
陆空还听信了,点点头,犹豫了几秒,跟着尚天一起进房间,继续看他画画。
事实上,到了晚上,杜苌也没有回来。
尚天终于急了,打电话、发消息,都没有任何回应。
陆空刷好碗筷从厨房出来,看见尚天站在玄关处换鞋。
;你要去哪儿?
;出去找人。
陆空赶紧解开围裙带子,;我跟你一块去。
尚天正担心自己是不是反应得太忙,这会儿哪怕是找遍所有地方都看不到杜苌,然而,他下一秒就瞧见了。
杜苌和莫城在一家特别有格调的餐厅吃饭,隔着落地窗,尚天和陆空都看得非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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