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唐宁几次巡逻后，那些被她杀得怀疑人生的图军，将这外号传得沸沸扬扬，在图国和黎国间来往的商队又将这事传回了黎国。

    所以两国人民都知道了这回事，鬼将唐宁，青面獠牙，三头六臂，能止小儿夜啼。

    图国人自然是恨得咬牙切齿，但对于黎国人来说，他却是个大英雄。

    传言中，有的人说她面具底下是半人半鬼的模样，相貌极为丑陋，又有的人说他其实长得有倾国倾城之貌。

    这一切都为这鬼将蒙上了层神秘面纱，更引起人们的好奇。

    总之，鬼将唐宁正式超过了战神燕然在民间的热议度，大家闲暇之余都爱谈论这话题。

    甚至有话本开始编排战神与鬼将间不可说的那些事儿，卖得还极好。

    宋之问看到真人后才知道，民间真的是以讹传讹了，就是个身材瘦削的少年郎嘛！什么三头六臂……

    “宋伯伯，不知这次怎么没提前告知我们就来了？”

    宋之问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告诉你，那小子早溜了。对了，这次来的也不止我一人，四大家主和国师都来了。”

    “国师？不知是黎皇下了什么命令吗？”

    “没有，他突然就说要同行，我们也不能拒绝，现在都在那来福酒楼。我等不及进城就赶过来了。”

    燕然颔首，黑眸里翻腾起风浪来。

    四大家主和国师可能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月女。

    现在看宋之问这模样，多半还不知道真相，那值得注意的就是那国师西沉。

    不知道又要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墙外，唐宁跑出去便看见宋墨化成人形蹲在那角落里，满脸的郁闷，那双桃花眼都写满了愁思。

    “宋墨。”

    抬头看了看来人，他又丧气地低下头去。

    “干嘛？你也是来劝我回去的？”

    唐宁笑着蹲在他身旁，“我想问问你自己怎么想的，有些事情，只有自己才能做决定。”

    “我……我不知道，不想回去听我爹的骂，陈词滥调都说了多少年了。可是，我又想看看我娘亲。”

    “那你觉得哪一个比较重要？”

    宋墨皱着眉头想了半晌，“我娘亲。”

    “那不就得了，你要是回了国都还可以让你娘放心，国都离汝阳半个月的路程，你化成朱雀只需两天，呆腻了就回来。”唐宁习惯性想弹弹他的脑袋，又想起他不是小黑形态，急忙缩回手指。

    宋墨蹲在那儿想了一会儿，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反正他变成朱雀也没人能拦得住他。

    安慰好这个郁闷不乐的憨憨，唐宁便起身进屋。

    宋墨也抬步走了进来，到院子里时，他脚步放缓，一点点往他祖父身旁靠，双眼还不时瞟过那手腕粗的拐杖，提防祖父暴起打人。

    “祖父，我……我跟你回去。”

    宋之问心下松了口气，面上却还是严肃不动，“算你有点良心，走，和我去来福酒楼。”

    “啊，现在就走啊？”

    一根拐杖便扔了过来，宋墨忙躲闪到旁边。

    “你想呆到几时？”宋之问胀红着一张脸，那火气又上来了。

    燕然适时打圆场，“宋伯伯，不如先让他收拾行李，晚上再去找你？放心，他若出尔反尔，我绑也将他绑来。”

    宋之问这才冷哼一声，“行，燕然，拜托你了！那我就先告辞，还有些事情没处理。”

    宋墨忙上去捡起拐杖递到他手上，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来，“祖父，孙儿送送您。”

    将拐杖杵在手中，宋之问这才缓和下脸色，打量了一下自己孙子，语气有些不自在，“刚刚没打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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