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的院子门口,摇头道,“这里面住的谁?八字和你爹犯冲,赶紧挪走挪走。”
“挪到哪里去?”大虎马上说,“此人于我山寨十分重要,必须时时看管才行。”
“让我算算……”牛旺胡『乱』掐了掐指,说,“东边,离你爹越远越好。”
看守院门的两个小喽啰看着大虎。
大虎犹豫半晌,终于点了头:“把人带去东大门,找个塔楼关起来。”
“是!”
两个喽啰应声,立即推门去押送李鹊。
李鹊阴沉着脸被推搡出来后,看见门口的牛旺,脸『色』有微妙变化。
他移开目光,对上紧盯着他的一双眼睛。
李鹊朝小猢嘲讽地勾了勾嘴角,甩开身后小喽啰按在肩膀的手,冷声道:“我自己会走。”
李鹊被押送离开后,牛旺跨进了曾经软禁李鹊的院门。
“给我准备一尊佛像,一张佛桌,供品要大酒大肉——一定要有卤猪蹄。”牛旺像在自家一般自在,挥挥手,不耐烦地催促道,“手脚麻利点,佛祖不等人。”
“大师,你刚刚要什么供品?”大虎怀疑自己的听力出现了问题。
“大酒大肉,还点名要了卤猪蹄。”小猢抱臂靠在门框上,冷笑道,“他就是个花和尚,大哥还没看出来吗?”
“小猢——”大虎板起脸,半真半假道,“不得对大师无礼。”
小猢冷笑一声,不说话了。
牛旺又要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摆出要与佛祖沟通的架势后,大虎和小猢终于离开了门前。
以“照料”为理,大虎不忘留下两个小喽啰看守在门前,填补了之前的缺口。
少了一个李鹊,多了一个牛旺,西院里还是软禁着三个人——在平山寨看来。
实际上,并排连在一起的三个院子里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多出了第四个人。
“……我这左手曲猫卵,右手硫磺粉,生怕他们过来检查我的手——”
沈珠曦听牛旺绘声绘『色』描述他智取三兄弟的过程早已入了『迷』,但此时此刻,她还是忍不住打断道:“什么是曲猫卵?”
“哦,哦,就是青蛙卵。”牛旺道,“那姓胡的小弟一直盯着我的手看,我觉得他怕不是看出了啥子。”
“他能看出什么?”李鹜倒在床上,满不在乎地翘着一条腿,“他又不知道你和我们是一伙的”
“也许她在中途看出了什么。”沈珠曦说,“小猢观察细微,没有揭穿的原因可能是发现了牛大哥和我们之间的某种联系。”
“哎,不可能!”牛旺一瞬牛弼大师上身,鼓着眼睛道,“你这是在质疑洒家的演技!”
沈珠曦盯着他光溜溜的脑袋,问出了犹豫好久的问题:“牛大哥,你这头发……是真的全剪了吗?”
“那还有假?”牛旺『摸』着自己的光脑门,得意道,“这戒疤,也是我拿着镜子,一个个画上去的呢。”
沈珠曦想说的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寻常人剪了一缕头发都如断头,所以才有断发明志的说法,牛旺为了救他们,就这么把头发剃了。
萍水相逢,舍发相救。
她何德何能如此?
等她回了宫,一定封他个三品大——
哦,她不会回宫了。
沈珠曦含着感动的泪水,说:
“此番能够得救,全凭牛大哥牺牲良多,珠曦没齿难忘。我厨艺拙劣,不知牛大哥可喜欢煮鸡蛋?我想给牛大哥煮个鸡蛋,补补身子——”
“不喜欢。”李鹜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昨日还对我说,这辈子最讨厌的东西就是煮鸡蛋。”
“这辈子最不喜欢煮鸡蛋”的牛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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