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
“……越国公主人很好。”沈珠曦说,“你不要听信外边的谣言。”
“她枕金睡玉的传闻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
“她那未婚夫花费大量人力物力,满天下地为她搜集奇珍异宝是不是真的?”
“真的……”
“那到底什么是谣言?”李鹜一脸不屑。
沈珠曦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她有金枕玉床是不假,傅玄邈时不时地就送一些奇珍异宝进宫也不假,但这些,都不是她要求的啊!
那什么以珍珠为芯,金玉为表的千金枕,睡起来硌脖子得不行,还没现在睡的布枕头舒服!
她穿什么,用什么,甚至看什么书,统统做不了主。到头来,穷奢极欲的罪名却要她来背。
李鹜见她说不出来,也不追问,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越国公主等于骄奢淫逸的印象,大概已经深深刻在他脑海里了。
沈珠曦不敢想象,当他知道她就是这个令他不耻的越国公主时,又会作何感想?
他会不会从此对她嗤之以鼻?
“想什么呢?”
沈珠曦的脑门被轻轻弹了一下,李鹜推开车门,回身望着一动不动的她。
“银号到了,我下去换银票,你在车上等我。”
沈珠曦回过神来,忙点头道:“好。”
两炷香的时间后,李鹜将车上零零碎碎的铜板和碎银都换成了一叠银票拿回车上。
四人找了当地最大的客栈落脚,沈珠曦和李鹜在房里休整,李鹊带着李鹍,去把剩余的大米换成银子,再把已经没用的车马卖给车行,一并换成银子。
夕食时分,李鹊二人回来了,为了庆祝一路挣得万两外快,李鹜点了一桌好酒好菜。
牛乳煨鸡、松菌烩鸭块、梅花肠、荔枝肉、卤猪蹄……目不暇接的美食被端上桌来。李鹜叫掌柜开了一坛五年老酒,就着斗碗一阵痛饮。
“明日我们在寿春歇息一日再走,我和二哥在城里打听消息,嫂子可以叫上大哥去城里转转。”李鹊笑道,“寿春城虽然比不上襄阳,但也别有趣味。特别是城中的苏绣,比襄阳城里的要正宗得多。”
李鹜道:“他说得没错,这一路你吃了不少苦,你相公现在兜里很鼓,明日我陪你上街。想买什么就说。”
沈珠曦听得很是意动,她刚要开口答应下来,猛然一声拍桌打断了她的话。
“你还敢狡辩?!”
一个衣着朴素,小厮打扮的男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老爷,小的当真没有偷你的东西啊!”
“你没有偷我的东西,那我的玉佩怎么会在你的行李里?”一个身材高大的锦衣男子对着跪在桌前的小厮怒目而视道。
他拍桌的力气不小,那一巴掌下去,茶盏里的水都溅了半杯出来。漫开的茶水包围了桌上仅有的两碟小菜:一块红腐乳,二三十条卤毛豆。一文钱一碗,搀着玉米渣的杂粮饭逃过一劫。
“老爷,小的不知道……兴许,兴许是老爷没有注意,一不小心放错了……”小厮战战兢兢道。
“胡说八道!我怎么会把你和我的行李认错?现在人赃俱获你还死不悔改,既然如此,我也不留情面了,你带着你的东西走!”
“老爷——”小厮面色苍白,“你让我去哪儿啊?”
“我怎么知道你要去哪儿?反正我这儿是不敢留你了,今日是玉佩,谁知道明日又是什么?”
“老爷,求求你发发善心,我真的没有偷您的玉佩……”小厮连连叩头。
“你再不走,我就报官了!”男子怒声道。
小厮浑浑噩噩地抬起头来:“那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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