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狼狈地瘫在地上,一阵耻辱涌上,却在感受到暗四手劲又不悦地增大的那一刻,顾不得受辱,飞快
地答话,“我与那蠢货约定,若我进了娴枫馆一刻钟还未出,狗皇帝必在娴枫馆,不出片刻,太子便会率奉顺大军而来!”
若说霍祁彻最后悔的,便是今日亲自来了这娴枫馆。
其实他有的是方法可以不用自己来,便能遣人打探出到底安景帝在不在娴枫馆里。
但是他就是想来见一见安景帝,这个他在暗中,与秦家斗了一辈子的男人,他想在安景帝死前见上他一面,告诉安景帝,后来
的这些年,秦文山年纪大了,真正让安景帝喘不过气来的,是他!
但是他忘了清王还跟在安景帝的身边,或者是他从没想到,自己会败在清王的手里,到现在他的手下都没有冲进来救他,那多
半是已经死在清王的暗卫手中了。
他到底是小看了清王,更是不愿意承认,清王确实比他厉害。
所以,才落得了这个下场!
不过现在,他告诉了清王,马上太子就要率大军而来了,清王手里的暗卫再厉害,又如何能挡得住奉顺路数万大军呢!
霍祁彻说完,就迫不及待地看着清王的神色。
他实在太像看看这个好似天神似的男人,知道要沦为阶下囚时,惊慌失措的模样!
他紧紧地盯着清王,不想错过清王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情。
然而,霍祁彻看着清王仿若未闻一般,一直是那副淡漠矜贵的清冷模样,甚至在听到他说这话时,连眼皮都没有朝他掀一掀。
霍祁彻见到清王这副模样,开始还不死心,可他盯了半天见清王脸上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狼狈,不由得攥紧了双拳,一双
眼睛阴毒得仿佛都能渗出剧毒,恼怒如火似要将他烧尽了似是。
但清王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依旧是淡淡慵懒,丝毫不受影响反衬得他好似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倒是旁边的安景帝,听到了霍祁彻这话,脸色一变。
至于秦王,自从知道了自己并非安景帝的儿子,竟然是秦家子,显然这个突然的消息把他打击得几近崩溃,一直是一副呆呆愣
愣,不可置信的状态。
不过,霍祁彻的这句话,倒让他空洞呆滞的目光动了动,待反应过来之后,脸色大变,猛地看向霍祁彻,神色激动,“你投靠太
子了?你为何要这样做!太子是什么人你难道不知道吗?你难不成还想有个从龙之功再续秦家的辉煌?”
“你别做梦了!他连父皇都能忤逆弑君,就凭你长了一张本王的脸,太子不可能让你活到明日天亮!待他功成用不到你的那刻,
一定第一个就让你死得悄无声息!”
秦王激愤不已,若不是胸口刀伤,他只恨不得上去狠狠踹霍祁彻两脚,恼怒大骂,“既然你侥幸没被秦家牵连到,为什么不好好
躲到民间,过自己的日子,为什么非要再牵扯回来!”
“就算你想将我取而代之,好啊,你来啊!你投靠父皇,将太子的阴谋告诉父皇,然后顺理成章地取代我,你还是父皇亲封的四
封亲王,为什么非要帮着太子谋逆?”
秦王怒冲冲地对着霍祁彻大骂。
但是霍祁彻看着秦王的样子,却忍不住发笑。
清王瞥了激愤的秦王一眼,手中把玩着茶盏,薄唇冷冷勾起,“汪贺麟是你的人?”
虽是问句,但清王微沉淡淡的语气里却是十分肯定。
汪贺麟,长贺州左中备军督,正是这些日子率军往岐昌来的秦佞叛军将领之一。
如今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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