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这就是个正常的碟子,没有毒香逸出,即使府医检查也检查不出什么。
可就是因为这一检查,小厮肯定会将碟子从食盒中取出,看门的小厮少有精细的,重重放在桌子上足以让其中极薄的琉璃层碎
裂。
因此,再带进去的碟子就是装着剧毒的碟子了。
清王听着这恶毒的法子,俊脸阴沉,墨眸翻滚着阴冷杀意。
王嬷嬷也脸色青紫,蹙着眉继续道,“技艺精湛的师父还可以按照买家给的价钱做出不止一层的琉璃层。我让蕉叶检查过了,正
好是两层。”
两层,一层在入府检查时碎掉,第二层在进入昭兰苑检查时碎掉。
这明摆着是冲着清梨去的,但凡清梨当时在殿中,即使不吃,只拿近瞧瞧,闻着那毒香,只怕此时也早就已经凶多吉少了。
清梨紧紧攥着小手,抱着清王结实的胳膊,心里还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幸而得老天垂怜,幸而清王不在,她闲来无事跑去了
霍穗暖那里,又遇上了陈娆……
清王怒而大怒,反手一掌将桌上的杯茶全都震了出去,深眸冰冷,青筋暴起,沉声狠戾,“好一招毒计!毒妇!”
颜夫人也被这手段吓得不轻,清梨正安慰着拉着娘亲的手,听见了清王这话,回头看了清王,“殿下知道是谁做的了?”
其实清梨已接近猜到了七八分。
毒妇,清王极少跟女人一般计较,能让清王称得上一句“毒妇”的,至今为止,清梨知道的也就在庵子里的那位了。
果然,清王脸色沉了沉,冷冷吐了三个字,“秦妙荷。”
是秦妙荷干的,清梨并不意外。
这阴毒法子是从宫里流出来的,清州能知道的,也就秦家的那两位姑娘了,这两个姑娘自小便进出宫里,尤其是秦家大姑娘更
是帮着她祖父在后宫搅和了不少次,知道宫里的这些阴毒门道太正常不过了。
只是以清梨对清王的了解,如果清王只是猜测,那首先要做的一定是让人去查实,而不是直接盘算着要怎么处置她。
而且有一点她没想明白,“秦妙荷不是一直被关在庵子里吗?还有暗卫看着,她是怎么做的这些东西?而且她应当也没有银钱呀
!这东西要做一个可是天价,而且是有市无价的,即使是有钱,也还得全天下找出一个能做出来的工匠,还得有势力才行……”
清梨说着说着,自己就恍然大悟了,“是秦王?”
清王对上清梨看过来的目光,剑眉蹙了蹙,他一贯是不想让小妞知道这些烦心事的,不过瞧见了今日情形,他家小蠢兔聪明一
点,还是有好处的。
清王轻叹,搂了小人儿道怀里,还是告诉了她,“嗯,霍祁彻的在清州的人都已经让本王清干净了,他自己没了爪牙耳线,全聋
全瞎,倒是正好跟这个秦妙荷沆瀣一气了。”
王嬷嬷点点头,黑脸冷骂,“估摸着霍祁彻是答应了秦妙荷,只要她能帮他伤了清王妃和孩子,他便将秦妙荷救回京城去。如此
一来,霍祁彻出钱,秦妙荷出力,倒是好一对豺狼虎豹。”
清王冷冷嗤笑,眼里翻滚着阴冷怒火,“他倒是找了个好帮手,都是自幼在秦家那位膝下长大的,路数倒真是一模一样。三言两
语就哄骗了庵子里那些心思单纯的姑子们,利用她们给香客们传出谣言,还不惜利用自己亲妹妹的性命做引子,蛇蝎毒妇!”
清梨听着清王的话,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谣言的事情也是秦妙荷做的。
魏清墨脸色也难看得紧,他拍了拍清王劝道,“为着个毒妇气着自个儿不值当的,你也别恼那些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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