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穗暖愣愣地看着旁边的清梨,惊得都几近合不拢嘴了——这是她熟悉的那个平日里软糯懒怠的小怂妞?
霍穗暖一时着实不敢相信。
此时震惊的自然不止霍穗暖一个人,秦妙荷随着清梨的话,脸上的娇柔疏忽便僵在了脸上,出现了一道道皲裂。
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清梨,甚至都忘了藏起眼中复杂阴狠的神色。
不过秦妙荷极快地便反应了过来,迅速底下了头,嘴角僵硬地扯了扯,“是……是,王妃娘娘说的是……”
秦妙荷一边说着,一边低垂的双目不停滚动,脑袋里飞快地盘算着该如何说。
清梨坐在上首,一瞧秦妙荷那个模样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清梨又不傻,既占了上风,岂会轻易给她开口的机会?
清梨悠悠朝霍穗暖挑了小眉,与她对视一眼,软笑着接了秦妙荷未说完的话,“嗯,秦姑娘知道便好,秦姑娘果然不愧是京城第
一才女,一点就透,倒省了本宫的唇舌了。”
秦妙荷对清梨没有防备,被她堵了话,一时真的想不出该如何说,这会儿又被清梨截了话去,脸色越发地难看了起来。
这话分明是在讽刺秦妙荷往日有秦家撑腰,得盛京赞誉京城第一贵女,何等风光,可如今,离了秦家,往事的那些荣誉体面便
全成了讽刺,她秦妙荷不过是被秦家撑起来的一个空壳罢了,没了秦家,她什么都不是。
霍穗暖听着清梨的话,脸上那点子被秦妙荷恶心起来的恼怒早就散干净了,这会儿笑盈盈地听着清梨拐着弯给秦妙荷心里插软
刀子,只觉得心里真是痛快极了!
若不是要在秦妙荷跟前端着她公主的架子,她怕是都要拍手叫好了,从前她怎么不知道清梨这小软妞竟有这个本事!她肆无忌
惮地讽刺瞥着底下的秦妙荷。
秦妙荷也万万没想到,她一向自诩才智过人,竟然会被她以为没见过世面的蠢村姑三两句话便压得毫无还嘴之力。
她的心窝子已经被清梨的悠悠软语捅的稀烂,疼得她发疯,眼底的狰狞甚至都要压不住了。
清梨一直没有叫秦妙荷起来,就好像瞧不见她正跪着似的,秦妙荷越发地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侮辱难堪,衣袖之下的手紧紧攥
着帕子,一语不发地低着头。
此时的秦妙荷让清梨想起了曾经的元姒今,阴狠毒辣,疯妇一般。
秦妙荷虽然阴鸷不发,可她身上的那种感觉,让清梨很清楚秦妙荷绝不是她表面上那般端庄大方。
清梨凉凉道,“既然秦姑娘知错了,若是诚信知错,不妨做些什么,譬如古有荆轲负荆请罪,今也有内狱和姑子庵,都是些恕罪
的好去处。”
秦妙荷听见清梨竟然让她去内狱尼姑庵这种地方,立时再也压不住了,抬起头勉强扯了一抹轻笑,目光阴冷闪烁地盯着清梨,“
王妃娘娘刚刚不是还说不会原谅民女?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变了卦,又让民女去恕罪?”
霍穗暖瞧着秦妙荷到了如今还不忘装模作样恶心人,冷笑着翻了个白眼,讥讽道,“七嫂是清州王妃,你是什么东西?她让你恕
罪哪儿有你插话的份?”
清梨拍了拍霍穗暖让她消气,随后看了底下的秦妙荷,懒懒舒服地倚在靠垫上,温软一笑。
小妞特意学了秦妙荷无辜的语气,娇声柔气地恶心她,“秦姑娘这是哪儿的话?本宫原不原谅你是本宫的事,难不成姑娘还想替
本宫做了主?不过啊,本宫是可替姑娘你做主的。”
秦妙荷听着清梨理直气壮的话气得一噎,不得不说清梨这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是极奏效的,秦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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