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福见央荷已经把红绳给清梨系好了,向清王请示后,便在清王点头默许中遣了个小太监去了偏殿,告诉薛子阳这边悬丝已然
搭好,可以开始号脉了。
清梨心里发慌,心脏砰砰直跳,手不停地在颤抖,冷汗也顺着后脊梁一溜烟流了下去,脸色也着实不好。
安侧妃背对着清梨,看不到清梨的脸色,央荷也只关注着清梨手上的细线,一时间也没瞧见清梨神色不对。
不过清梨对面的人倒是神色各异。
王婆子瞧着清梨那小脸骤然就变得惨白如纸,小眼神儿飘飘忽忽,明显是一副心虚的模样,可只是女儿身要被发现了,就怕成
这样?
王婆子知道小妞怂,不过她更知道这小东西有靠山的时候一贯是狐假虎威的小熊样,按说她与清王都在这儿,即使清梨害怕,
也不该怕成这样的。
清王此时也没了刚刚凉凉看戏时的轻松,深眸轻轻眯起,他也只觉这小东西好像有事瞒着他们,不然不会是这么一副神情。
齐巧思这时正攥了帕子,冷笑着盯着清梨,她向来看清梨不顺眼,又一早就知道清梨是女孩,这会儿一副看戏的架势,只等着
看她一会儿如何收场。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清梨那只被绑了红绳的手越来越僵,那颗扑腾乱跳的小心脏更是被恐惧一点点占据,包围……
屋子里安安静静,时间一点点消磨着众人的耐心。
眼瞅着已然过去了两炷香的时间,安侧妃最先蹙了眉,看着清王开口道,“这位薛大夫号脉的时间可着实有些长了。”
清王也此刻的心已然提了起来,听着安侧妃的话有些不耐烦地蹙了眉头。
号脉时间长可一向不代表什么好事,清王瞧着清梨发白的脸色,剑眉越蹙越紧,薄唇不知何时已然紧抿,全身已然紧紧绷起,
即使他面上波澜不惊,可心里已经紧张起来。
清王墨眸沉了沉,却到底没有说什么。
终于,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偏殿里的候着的小太监走出了一个,走进大殿上,打了千儿道,“殿下,薛大夫说已经可以将问诊
之人手上的丝线取下了。”
取下就代表着薛子阳已经号完脉了。
清梨听到小太监这句话,顿时心里跟断了丝线的珠子手串一般,一簌簌地心跳如珠串落地,慌张极了。
央荷转头给清梨取下丝线,这时才发现清梨脸色难看极了,轻蹙了秀眉低声关切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如此难看?”
清梨这会儿已然忐忑地说不出话来了,对上央荷担忧温善的目光,她却连笑都笑不出来,只能闪烁着目光缩回小手,揣着垂了
头。
央荷见清梨这模样更是疑惑,不过这到底是主子们都在的时候,她也不好多问什么,只能先将丝线交给那个小太监,不过眼神
儿一直留意着清梨。秀眉紧蹙不展。
小太监收完丝线后,便朝上首主子们打了个千儿有返回了偏殿。
很快,薛子阳便从偏殿里走出来了,脸上依旧是那般自信的朗笑,神色里闪烁着胸有成竹的自信。
清梨看到薛子阳的身影便吓得狠狠一抖,此时再瞧着薛子阳这般的神情,更是心脏突突地沉了下去,已然凉了半截。
清王这会儿哪儿已是再没了那慵懒的心态,眉蹙凌厉,威势迫人。
薛子阳走到殿中瞧见这番模样的清王,心里一动,只觉彷如见到战神下凡,杀伐威武。
清王可没心思再管薛子阳在想些什么,他瞧见薛子阳进来,墨眸深深,目光利如刀刃,看向他沉声问道,“薛大夫诊得如何?”
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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