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梨看着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姑娘,看着她血色全无的小脸蛋,那股子极强烈的熟悉感又上来了,好像有个人就在眼前,呼之欲出了,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她到底像谁。
;怎么了?小姑娘看着蹙着小眉歪头沉思的清梨,疑惑地问道。
清梨到底还是没想起来,果真是一孕傻三年,连脑子都不好使了!
小妞妞气恼地嘟着小脸锤了锤自个儿的脑袋,对上小姑娘疑惑的眼神儿,赶紧摇头笑道,;没,刚刚想到别的事了,你觉得冷吗?要不我再给你拿床被来?
;不用不用,小姑娘虚弱地笑了笑,似乎是受不了清梨这傻乎乎的热情,笑里都带了无奈,哑声道,;这样挺好的,你快回去睡吧,怀了孕,该多歇息的。
清梨听出了小姑娘话里想让她快点离开的意思,她又狐疑地看了小姑娘一眼。
正巧,这一次打量,她发现她放亵裤的那格柜子上,她的亵裤一条都没少。
顿时,清梨意识到,可能她来得不是时候,这小姑娘正要换裤子呢,所以才急着催她走。
意识到这一点,清梨立马明白了小姑娘的窘境,也不再磨蹭,笑着应了一声便关上了柜子门。
瞧完小姑娘的清梨也没了心事,又轻手轻脚地往床上溜。
不过刚刚溜到一半,路过桌上放着的小点心的时候,小馋妞的肚子立马应景地咕噜了两声。
冯婆子做糕点的手艺也是厉害的,不过不合清王的口味,却很合清梨的口味——甜。又甜又香,还长着一副极接地气的糙模样,一吃,就觉得是娘亲做的家常小点,嚼在嘴里饱满浓香充盈开,幸福开心。
于是,抱着肚子的小妞被桌上的小点心勾着鼻子,极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脚下的步子立马就转了方向。
不过,清梨刚捏起一块点心准备往嘴里填时,却忽然想起,冯婆子说过今儿晚上为了让她睡得安稳,在给她的小点心里加了安神药,之前的那盘糕点被她藏起来了没吃,不知道这些后送来的里面有没有。
有没有,这会儿也难以辨别。所以无论有没有,她现在都不能吃了,万一真的有安神药,睡梦中被府医把了脉,到时候定然露馅了。万一她在睡梦里被灌了药,到时候可有的她哭了!
馋死了的小妞妞看向手里捏着的外形粗糙的点心,委屈巴巴地嘟了嘴,鼻尖萦绕着浓郁糯香,一路钻进她的肚子里,带着她的小肚子造起了反。
但是,为了她偷偷藏起来的小宝宝,她也只能咬着小牙,壮士赴义一般,扁着小嘴,使劲咽了咽口水,逼着自个儿把手里香喷喷的小点心放下了,然后耸拉着小脑袋,迈开仿佛有千斤重的小短腿,郁闷地挪回了床上,捂着肚子嘟嘴委屈。
王婆子和清王依旧没有回来,隔壁的门也没有再;吱呀响起过。清梨知道,王婆子叫走清王,多半是因着她裹胸里被人藏了荠菜粉的事。
两人说了这么久没回来,估摸着是牵扯不小。但是这种需要;大人烦恼的事,她一个小太监不用动那个脑子,她的脑子是用来知道她肚子饿了的!
清梨在床上烦闷地轱辘了两圈,才悻悻地带着委屈钻进了被窝,小肚子依旧咕噜抗议着。
不过,总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清梨忽然想起来,她从前在床上藏过小点心!
顿时,小馋妞眼前一亮,使劲咽了咽流到嘴边的口水,麻麻溜溜地爬了起来。
离她最近的小点心在她的床幔顶上系着,清梨跪坐起来,手脚并用地爬到床角,扶着墙站了起来。饿劲儿上来的小妞妞踮着小脚,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捞顶上她藏着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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