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纷纷使眼色,那个姨母却不当回事,道:“这有什么,当年他把青儿欺负成什么样子,活该他遭报应!”
通过这些亲戚七嘴八舌,苏冬青知道程思远被李家扫地出门,得罪李家,基本甭想在梁州混的好,所以境遇可想而知。
苏冬青并没有太多感慨,程思远与原主的瓜葛早就已经断了,那个人同她就是陌路人,生或死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回来的第三日,苏正非和文玉轩被苏冬桥接回来,跟着回来的还有充当书童的文玉安。半年不见,三小子个头都高了些,尤其是文玉安,小孩身条抽高了些,脸蛋粉雕玉琢,越发的惹人稀罕,全然不复当初冻晕过去的惨兮兮的模样。
苏冬桥在路上说了去京城的事情,苏正非和文玉轩回来小脸通红,又是兴奋又是忐忑的问好行礼。
刘氏按着苏正非让他给苏冬青磕头,苏冬青赶忙拦住,“二嫂,别这样,我是正非的姑姑,孩子既然有读书的心,做长辈总归要成全。”
刘氏又撩起衣角擦眼泪,“他是命好,遇到你这么个好心的小姑,要不哪有这种好事……”
把苏正非和文玉轩俩人拉到跟前,苏冬青问道:“你俩愿意去京城读书吗?”
“愿意!”
俩孩子齐声应和,仰头看着苏冬青,明亮的眼神中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忐忑,以及少年的纯真。
下午,送信的人和苏冬林苏冬海一起回来,俩人为了整治赖草着实下了苦力,晒的黝黑,全身上下只有牙是白的。
两位兄长见到苏冬青也是非常高兴的,听说苏正非能去京城读书,更是喜出望外,一个劲的叮嘱他要听话。
说完这些就提到了正在修整的那块地,苏冬林道:“除赖草确实有些麻烦,我们和其他家都知会了,趁赖草还没开花结籽赶紧割掉,有些人知道轻重,和咱们一样找人专门割赖草,有些人偷奸耍滑,不出力就想靠别人,为这事吵了不止一次。”
那次大水,有将近万亩的田受到了赖草的影响,若是大家齐心合力,多则两三年也就清理干净了,就怕这种有人愿意干有人拖后腿的情况,会让事情一团糟。
苏冬海跟着道:“从开春咱们这边就开始挖赖草的根,费了很多力气,也有不少人跟着做,就是有十多户人家装不知情。我们上门拜访过,那些人就是不愿意出力,或者只愿清理自己家那几十亩地,他们也知道赖草长到秋天会散播的到处都是,清楚其他人肯定不会不管,否则这一年就是白忙活,就这么死皮赖脸的耗着,想要别人把周边都处理干净了,自己直接占便宜……”
这明显是耍赖,但这世上就是有这种喜欢做损人不利已事情的人。
苏冬青开口道:“这种时候不用跟他们太计较,咱们多雇几个人也要把周边给清理干净。”
这是一笔都不用算的账,雇人一天也就二十个铜板,找五十个人割个十天八天也不过十两银子左右,没必要为了这点银子就糟蹋几百亩良田。
苏冬林点头,“我们也是这么做的,就是其他人难免心里不平衡,有人怕下这么大力气除不净赖草,打算看这一年,没有转机就把地卖了。”
“若有人卖就买下来,我在娘那里留了银票,若是不够往京城写信。”
苏冬青还是很看好那片地的,现在有了赖草所以价格处于低位,等以后好起来想买怕是都买不到。
对于买房子置地,苏新平是最喜欢不过了,当即便表示,这事他会照看着,让苏冬青放心。
郑氏心细,等到人少时悄悄问苏冬青是不是缺钱了。
所谓“知女莫若母”,若是苏冬青有钱,刚才她肯定就把银票拍在桌上,刚才那番话,八成是手头不宽松。
郑氏一问,苏冬青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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