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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你昔日的臣子,也早就已经拱手来降了,你就是插翅也难飞!
世子日后才是这江山的主人,你若现在就倒戈卸甲,说不定本世子还能够饶你一命。
梁喑的眼中露出嘲讽的微光来,他斜斜地瞥了一眼身边的顾景山:;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干了些什么?我若怕死,便早就离开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你父王在暗中干的勾当?我不过懒怠管罢了。这皇帝,我早就当腻味儿了,弃之若履一般,你若喜欢,你拿走就是。
说着,梁喑似乎毫不在意地站了起来,用手推开了顾景山横在自己脖颈前的剑。
剑刃在梁喑的手指上擦出细长的伤口,血液从伤口之中沁出,他也不过就是将手指放在口中一含,点点鲜血沾在他的嘴角,与他苍白的皮肤一起,露出一股子妖异的美感。
梁喑毫不在意地舔掉自己手指上沾着的血液,一边神情嘲讽地看着顾景山:;你在我的面前叫嚷,还有些不够格……我等的,并非是你,不过想不到你比他来的早一些罢了。
顾景山有些没听明白梁喑的话,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笑道:;所有的敌人难不成都不是被你给扫清了么,这天下难道还有人能够与本世子争天下?
;有啊……只是你不知道是谁罢了。
梁喑笑了一声。
他转过身去,似乎是在抬头看头顶上挂着的软烟罗,目光之中透露出一丝隐约的恨意:;你与他……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晏昭昭闻言不忍觉得奇怪,他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将顾景山给杀了,那最后一任帝星?
顾景山根本不知道梁喑口中说的那个人是谁,他的耐心终于被梁喑给耗尽——至少在顾景山的认知之中,现在整个大羲朝对他来说就是唾手可得之物,梁喑却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子,杜撰出来一个所谓的对手,这怎么可能不叫顾景山觉得荒谬。
所以他皱紧了眉头,正想直接将面前的梁喑给砍了的时候,梁喑忽然笑了起来:;我的劫数在此,你的劫数,也在今天。
就在梁喑的笑声刚刚落下的那一刻,晏昭昭也同样听到外头有另外一种声音。
是如同倏忽而至的;咻的一声,她虽然不常练习,却绝对不会忘记这个声音是什么。
是破空而来的箭矢,力量极强,晏昭昭曾经见过这世界上她最崇拜的少年郎,手挽弯弓如满月,百步穿杨究竟是何等英姿。
这一箭,同样不输晏昭昭心中最想念的白月光。
顾景山也显然已经听到了这一声,他侧过身去,好险才避开这一箭。
;什么……人!
他这句话还没说出口,就已经戛然而止了。
晏昭昭亲眼看见顾景山避开了射过来的第一箭,但是很快就来了第二箭第三箭,每一箭都比前一箭要更快更猛。
顾景山完全被这不知道从何射来的箭矢被打乱了节奏,就算他拿出自己的毕生功力来躲避,也很显然被这密集的箭雨给逼地方寸大乱。
而这些箭矢竟然完全避开了他身边的梁喑。
梁喑似乎已经料到了这一点,脸上有个非常冰冷的笑容,丝毫不见自己得救的喜意。
;你……难怪你这样毫不惧怕,原来是还有强援!顾景山狠狠地回头瞪了梁喑一眼,然后大声地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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