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这张巴掌大的精致小脸儿上,哪里还有刚刚傻傻憨憨的模样,更不是映雪口中所说;我那个原本就呆呆傻傻的妹妹那般。
晏昭昭刚想说话,便听到映雪与流霜齐齐出声:;姑娘此去山长水远,定要保重,咱们后会有期。
随后不等晏昭昭挽留,映雪抱着流霜手中便一同结出极为炫目的指诀来,她抱着怀中的书册急急上前一步,映雪与流霜却已经脚尖轻点,往后纵身飞去。
晏昭昭要追上去,而映雪与流霜的身影瞬间便已捉摸不清,她只觉得眼前如同飞花万千迷了眼,忍不住伸手一挡,而等她回过神来一切落定的时候,面前已经空无一人。
她再晃了晃神,便发觉自己瞬间就从刚刚站立的僻静处闪回到刚刚诸人还在帮自己易容的地方。
晏昭昭正坐在刚刚的石块儿上,脚边摆着明明方才已经被她用过了的脂粉——如今它却完好如初。
而晏昭昭刚刚明明看到都站了起来的明九和诸位暗卫,此时此刻都如同时间暂停了一般,静静地或坐或立,神情生动安详,就似乎无事发生一般。
帮晏昭昭易容的那人还保持着弯腰对着晏昭昭的姿势,只是她浑身毫不动弹,就如同成了一尊泥塑雕像一般。
晏昭昭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也毫无察觉,连目光都未闪动一点儿,仿佛就当真静止了一般。
晏昭昭低头,便发觉自己的脚边不知何时放了一只黄纸叠的小纸鹤,和刚刚映雪飞出去唤醒众人的那一只一模一样,翅膀上也燃烧着刚刚那般的淡淡火光。
不过这火光并未蔓延,甚至连火焰都并未闪动,十分奇怪。
晏昭昭转头四顾,便发觉自己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停住了,没有了风,没有了之前时不时能够听到的鸟儿叫唤,甚至连头顶的太阳位置都没有变化。
这一切静止之中,只有自己并未停住。
晏昭昭心里有些茫然,却意识到自己的手里还紧紧地抓着那本映雪塞给自己的,所谓师傅亲手写的册子;天书。
她懂了。
映雪和流霜无论做了什么局,其实都是想要她去看一看,这本用了老师傅的命才能够写出来的天机册子,上头究竟写了什么东西。
这只小纸鹤,就是留给晏昭昭看天书的时间,等她看完了将天书焚毁了,便能够用这小纸鹤将周围的暗卫都唤醒。
看这姿态,这些暗卫恐怕就和周围的景物与时间一样,尽数凝固停止了,等她一会儿将小纸鹤飞出去,他们便会完全恢复正常。
既不耽误时间,也不至于叫这些暗卫知晓了映雪和流霜曾来过,果真手段通天,去留皆如水般雁过无痕。
那这本天书,晏昭昭便该好好看看了。
她的手放在天书上的一瞬,便觉得有一股子微弱的力量从自己的指尖轻轻地飘过。
果真玄妙,妙不可言。
老师傅不惜以折损性命为代价,将这天机记录下来,又如此辗转周折地令映雪和流霜将书交到她的手里,那这书中记载的卦象,与晏昭昭本人究竟有什么关系?
晏昭昭心中一紧。
这全是她往日浑然不懂的东西。
而这样几乎手段通天的本事,晏昭昭先前也从未见过。
若说有,那也只有一件,便是她上辈子被砍了头,稀里糊涂地没死,倒是回到自己幼年的时候——这件事情,难不成并非天意,而是人为?
晏昭昭不知,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这天书之中究竟记载了何等内容,也是便将手在封面上一点,将其翻开。
书册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极为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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