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和与旁人不同,当然知道元幕老先生曾经的帝师身份,更明白元幕老先生这副平平无奇的皮囊下头藏着怎么样的惊世才学。
若是不能博取到元幕老先生的重视,他这书念的又有什么意思,浪费时间罢了。
所以他给了晏昭昭一个安抚的目光,简直在这张卷子上挖空了心思,想着究竟要怎么样叫这卷子一鸣惊人,叫元幕老先生不要如此无视于自己。
等他终于将卷子写完了,便看到好几个比自己先交卷的少年郎正在一边定定地看着昭昭,脸上有些跃跃欲试,却又不大敢的模样。
这些少年郎里有衣着富贵一看就是世家子弟的,也有那些白身清贫的,可见食色性也,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也敢看?!
这叫二哥哥能忍?
忍不得!
南明和将卷子往主考官的手里一交,便步履匆匆地往晏昭昭站着的树影里走去。
晏昭昭的目光可是一直粘在南明和的身上,见他朝自己走过来了,一下子便笑了起来,跑了两步一头扑到南明和的怀里。
晏昭昭的动作既熟稔又亲昵,叫那些忍不住看她的少年郎一下子白了脸。
南明和眼角的余光扫了他们面上的神情,忍不住嗤之以鼻,什么少年郎,分明是虎视眈眈的少年狼。
一个个的毛都没长齐,就敢肖想他圈养的大白菜了,浑然不觉自己是怎么从晏珩和公主的菜地里将这颗小白菜偷回家的。
也有人大约是早就知道他们的身份了,小声地提醒那些在一边看的少年郎:;看什么呢,人家亲兄妹呢,你哪里羡慕得来人家的亲昵!
果然就有人问:;这是谁家的?我瞧着身上一身的气派,一看就是世家出来的子弟。
那人便答:;是元幕山长的嫡孙子和孙女儿。
那些少年郎忽然脸色就好转了起来,还有人哈哈地笑:;原来是山长的掌上明珠,那那少年郎也不是旁人,勉强也算是你大舅哥。
这种情况再好开玩笑不过了,嘻嘻哈哈,笑笑闹闹。
;说什么呢!满嘴胡说!
分明是斥责,却又带着一股被戳穿了之后的恼羞成怒,又微微地带着一种窃喜,叫南明和听了无端起了些微微的烦躁。
大舅哥……
这世上恐怕没有人敢叫他大舅哥。
;我胡说?兄弟,还真别怪哥儿看不错你,你刚刚分明在看人家小姑娘,想什么呢我做兄弟的还不明白你?
随后越说越离谱,思绪都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其实原本这说两人是兄妹的人也算是南明和麾下的人,原意是想要叫他们看好了自己的眼睛,不要再乱看了,可好像有些适得其反,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倒是忽然又觉得身上不得劲儿起来。
昭昭是他的妹妹,也不是他的妹妹。
烦。
这起子人一个个地管不好自己的眼睛,简直叫南明和心里头非常不快。
;他们看你呢。
南明和按下自己心头浮躁的心思,熟稔地将小姑娘抱在自己怀里头。
晏昭昭便习惯地靠在他肩膀上,有些蔫蔫地说道:;看就看罢,看看又不掉肉。
她兴致不高的模样,南明和抱她都摸到她背后出了一层薄汗,果然是觉得热了,抱着晏昭昭的手轻轻勾动了两下,做了一个什么模样的手势,暗处便有人隐了下去。
;果真是热,从前在……的时候这时节还得下雨,不晓得还有这样晒人的时候。
襄城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
从前襄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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