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过来了,一直在偏殿里候着呢。”
沈茴想起来了,昨天俞湛曾说要给她换一种药,一种更有效的药。
沈茴立刻笑了起来,说:“快请俞太医过来!”
候在偏殿的俞湛进了寝殿,先守礼地行礼问安。
“俞太医无需多礼。”沈茴悄悄打量俞湛的神色,见他眉宇间一片郁色,隐约猜到新药方恐怕还没有研成。
她脸上的神色只是黯然了一瞬,立刻重新乐观地笑起来。
见裴徊光在这里,俞湛收起心里的讶然,禀话:“先前给娘娘开的方子只能是辅助作用,慢慢帮助娘娘排毒。这邪药本来还有一道特效除根的解药,只是那解药需要一味难以得到的药引。”
沉月在一旁焦急追问:“是什么药引?”
“赤骨狮的热血。”
寝殿内的几个人都是一脸茫然,显然没有听过这种狮子。别说是什么赤骨狮,他们大多根本没见过狮子。
裴徊光慢悠悠地拨转着指上的黑玉戒。
俞湛继续解释:“一种十分凶悍的雄狮,只生活在姣雨林一带,数量稀少。距离京都千里迢迢。而且作为药引,必须是刚斩杀的赤骨狮,仍有温度的鲜血拌进煮好的汤药里。”
沈茴听得直皱眉。
京都不会有赤骨狮,就算派人去擒获一只,别说凶险艰难,就算成功生擒,千里迢迢活运回京也要很长的时间。
沈茴垂下眼睛,顿时沮丧极了。
俞湛见之不忍,急道:“臣努力寻找替代之物,暂时仍没有主意。便想着,先剔除这药引,将其他的药熬了。不过臣亦不知没了这药引,这汤药的作用还有几分。”
俞湛的眉宇间又染上了几分歉意。
沈茴却弯着眼睛笑起来,说:“好呀,试试嘛。兴许有用呢。”
望着沈茴乐观的样子,俞湛又恨起自己的医术不精。他点头,接过宫婢的纸笔,开始写药方。
沈茴眉眼含笑安静地等候,等俞湛停了笔,她才再开口:“俞太医,再给本宫开一点划伤的外伤药。”
“什么东西划伤的?伤口如何?”俞湛询问。
沈茴犹豫了一下,才说:“剪子。”
俞湛抬头,望向沈茴。
小臂上的划痕,都是沈茴意识模糊时划下的,等她清醒的时候,见了那些伤痕自己都害怕。她心里清楚将小臂上的伤口露出,俞湛一定会明白这些伤痕是怎么来的。可是担心伤口感染,不敢瞒下去。
她略作犹豫,将袖子往上抬了抬。
拾星惊呼了一声,手一抖,手里捧着的药匣差点跌了。沉月眼睛一红,在心里责怪自己对皇后娘娘太粗心了,竟然浑然不觉!
裴徊光盯着沈茴血痕斑斑的小臂。自送沈茴回来一直沉默着的他,忽然开口,他盯着沈茴,问:“就那样恶心?”<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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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旁人都没听懂。
沈茴惊讶地望着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睛,隐约明白了他的意思。沈茴心里一惊,想要辩解——不!真的不是嫌他的碰触恶心!不是的!
可是宫婢在这里,俞湛也在这里。沈茴檀口微张怔怔望着裴徊光,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
裴徊光忽然笑了一下。
他慢慢站起身来,他走到方桌旁,将桌上的药方转过来,浏览一遍。他看了眼笔墨,抬手。灿珠赶忙将笔递给他。
裴徊光接了笔,将原本药方上的药材划去两种,又写下了几种药。
俞湛快步走过来,好奇地去看裴徊光修改他的药方。
裴徊光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洋洋洒洒地改完药方,放下笔,将药方递给灿珠,吩咐:“去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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