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氏见秦瑾兮甩脸子,气的指着门口骂了一通。
秦瑾兮快步离开墨云苑,她站在门口,午后的眼光有些刺眼,赤裸裸的照在她的身上。
原来娘也嫌弃她,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遇到平南王世子。
秦瑾兮抬手用衣袖遮住眼光,只觉得离墨云苑进一点,都好似被拉入十八层地狱,她一刻都不想待在太师府。
闲王妃回闲王府后,留在梅园的东西,都被拉回去,别看知道了十几日,可东西一点不少,进进出出的人,来回搬了好
几趟,太师府的马车都被占了,还不够,管家吩咐人又雇了两辆马车。
太师府的人进进出出,谁会在乎她。
秦瑾兮坐着雇佣的马车往城外走,她只想去郊外偷偷气,远离这些乌七八糟地方。谁料到赶车的居然是个新手,刚出城
门一个拐弯就和对面驶来的马车撞上了,好在对方躲闪及时,没碰到对方,可她的马车却直接倒地,秦瑾兮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额头上的血,顺着脸颊流下来。
对面马车上的人急匆匆的赶过来,看到她受伤,上前抱起他出了马车,光天化日之下,被男子抱着,就算事出有因,也
够她喝一壶的。
男子把他放在路边,从马车上拿出药箱,熟稔的替她包扎伤口。
“伤口不深,这两人先不要沾水,辛辣的也不要吃。”
“这是去疤痕的伤药,早晚一次,不出十天,连疤痕都没有。”
男子微微一笑。
这里是管道,刚才两人的举动,显然引起来往人的注意。
周遭人的话,很快传到两人耳中。
男子皱眉道:“姑娘,刚才在下一时情急,若真如他们所说,姑娘名誉受损,那你会不会寻死,会不会出家?”
额,
秦瑾兮无语,也太直白了。她摇摇头。
男子松了一口气。
秦瑾兮见长觉得丢脸,气的脸色铁青,刚要发作就听到男子柔声道:“我刚到京城,单身一人,若姑娘也是单身,需要我
负责的话,就把这刀子送到闲王府,我自会上门提亲。若姑娘不需要负责,两日后不见信物,此事就作罢了。”
接着男子把自己的情况交代了一遍,随后扶着秦瑾兮上了马车。
斑驳的树荫下,他温柔如水,笑容如花,秦瑾兮好看的唇角微微上扬。
她怎么会在意,就算他是孤儿,在京城孑然一身,就凭刚才那份坦荡和责任感,就让他胜过京中无数世家子弟。
或许,她还有将来。
或许,她也可以若大姐姐一般,幸福的生活下去。
他刚才说什么,闲王府?他难道认识大姐姐?
回到府中的秦瑾兮,辗转难眠,难以入睡。
“三小姐,是不是冷?奴婢要不要再端个火盆进来。”
秦瑾兮起身:“不必了,我出去走走。”
她推开门,身后的丫鬟为她披上披风,九月的夜风有些凉,秦瑾兮紧了紧披风,丫头提着琉璃灯,主仆二人在院中缓缓
的走着,不知不觉两人便来到梅园。
如今梅园人去楼空,只留下两个打扫的婆子和看门的小厮。
跟在身后的丫鬟,感觉三小姐似乎有心事,似被什么事绊住,有些茫然无措。
秦瑾兮望着梅园,想到秦清刚开始被二姐欺负,被郑氏欺负,到后来,要回母亲的陪嫁,嫁给闲王,从此一路披荆斩棘
,和闲王携手走到今日。
四胞胎,多大的福气。
也许,她也可以和大姐姐一样,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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