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姑姑祸乱宫闱的事,不攻自破。
待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日后,外头早已风平浪静。
只是她服用的毒太厉害,人是救回来,可伤了嗓子,说话可以,声音却变的嘶哑。
她看着眼眶红红的闲王妃,不禁也跟着落泪,哑着嗓子道:“让王妃费心了。”
她能想想的到,闲王妃听着肚子为她医治的画面。
更明白此毒的厉害,想来也只有闲王妃能医治。
秦清抹了把眼泪,轻叹一声:“能活着就好。”
别看平日里,楚香莲风风火火,很有侠女的风范,奈何皖姑姑不是别人,是她在宫里唯一的喜欢的人。当场忍不住落泪
:“您说您怎么这么狠心,说不要我们就不要我们了。”
让她这样一闹,本来还在控制的几人,也跟着放声出来。
冬梅秋莲几人早已成了泪人。
皖姑姑等众人情绪差不多了,才轻声对皖姑姑道:“米次辅在外面候着,你要见他吗?”
皖姑姑低着头,不说话。
楚香莲倒是仁义,这个时候不偏不倚:“姑姑,还是见见,这次米大人严惩凶手,都是为了您。”
皖姑姑揉搓着衣角,有些犹豫。
秦清也不催,只是淡淡道:“您相见就见,不想见,我便让他回去,咱们日子还长。”
日子还长,总有你想明白的一日。
皖姑姑沉默了好久,道:“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让他进来。”
秦清点头,领着大家出去,在门口遇到米次辅,冲他点点头。米次辅走了进去,随手关上门。
皖姑姑坐在床边,抬眼便见到那满头的白发,不禁诧异的问道:“你这是?”
米次辅坐在立床很近的矮凳上,静静的看着她。
随后笑着拢了拢他的碎发,柔声道:“我没事,能看到你做起来,真好。”
皖姑姑声音低沉:“是啊,活着挺好。”
“你以前总嫌弃我年轻,这次倒好,总算能配的上你了。”说着,米次辅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你我都老了,没有多余的
日子能浪费。”
皖姑姑瞧的真切,竟然是一块帕子,上面还有点点血渍。
她忽然笑了:“怎么还留着,也不知道洗洗。”
米次辅晃了晃,小心翼翼的叠好,放在荷包里:“舍不得,你的帕子我的血,咱们的缘分就是从那一刻开始的。有价值,
便一直留在身边,日后放进棺材里陪着我。”
皖姑姑攥了攥锦衾:“说什么胡话,你还年轻,倒是我,老了。”
米次辅伸手握住皖姑姑:“在我心中你永远是当年的圆圆,我这辈子,唯一珍贵人。”
皖姑姑笑着红了眼眶。
“当年恨我吗?”米次辅问道。
“恨,恨不得想杀了你,可后来躺在床上睡不着的时候想,若是我是你,可能也会如此。米家有今天,靠的不是皇恩浩荡
,而是心狠手辣。你当年也是为了保护我,才说出那样的话。
米次辅点头:“当年父亲母亲联合起来打压你,我怕,我怕那日惹恼了父亲,你会命丧黄泉。”
“当年,我不断告诉自己,不娶你也好,你皇太后身边很安全,只要知道你好好活着,能时常看到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
他痴痴的看着她,又不住的摇头:“我本想着,这辈子就这么过去,各自安好,可,可我还是没忍住。当听到你喝下毒酒
的那一刻,我真的怕了,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我们还有好多话没来的急说,咱们就阴阳两隔,我不甘心。”
皖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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