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发怒,众人吓得不敢开口。
秦清却悠然自得的喝着茶,不见半分尴尬。
向来不理世事的大夫人也替秦清捏了把冷汗。姜氏嫁入秦家多年,自认没出过错,孝敬公婆,伺候相公,更是未大房剩下一子
。饶是如此,老夫人也从未给而过姜氏好脸色。
掌家之权,如果不是二房犯错,三房庶出,老夫人别无选择,也不会落到她手中。
她同情秦清,自己又何尝不是。
姜氏想起儿子的话,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不能辜负两人的期望。
“老夫人息怒,清丫头怎敢害二弟,那可是她的亲身父亲。”姜氏劝道。
她叹了口气,清丫头还是着急了些,不该这个时候冲撞老夫人,如果闲王不能闯过这关,往后她还要指望秦家。
老夫人也不想和秦清撕破脸,必定闲王还没死。到了她这个年岁,凡事留一线,有台阶下,老夫人脸色缓和不少:“今日在场的
都是你的至亲,既然你不想带人回去,总要想个法子。倘若闲王真的出事,你该如何自处?”
秦清倏然起身,眸光扫过屋内的众人,最后落在老夫人身上,似笑非笑道:“祖母的好意,孙女心领了。别说王爷现在好好的,
哪怕真有一日他不在了,孙女也不会给秦家添乱,皇上容不下我,还有皇太后,皇太后容不下我,还有我自己,祖母放心,我
不会回秦家让您操心。”
阳光透过窗棱落在莫安堂墙角的墨兰上,原本弯曲的枝叶,向外舒展开来,展现它强劲的生命力。
秦清算是看明白,一味的示弱,只会让对方认为,她是个人人揉捏的好性子。
秦府上下似乎忘了,哪怕是出嫁前,她也不是温顺的大小姐。
老夫人忍着怒道:“好,好,好,你有本事,我等着。”
她就不信,倘若真没了闲王,秦清一个寡妇在京城还能混的下去。她到底年轻,不知道人心的险恶,既然如此,不如给她个教
训,回头哭着求自己,那时候她在提要求,这丫头还不双手奉上。
一旁的欧阳氏,心里到生出几分佩服来。既无母族帮衬,又无夫家,身边更无皇孙傍身,秦清到底拿来的底气,敢和老夫人叫
板。
当年老爷又秦清一般的气势,这些年也不会让大房二房踩在脚底下。
哎,同人不同命啊。
事情失败,老夫人懒得进秦清,随便找了个由头打发她们。
四人出了莫安堂,郑氏和欧阳氏直接回了院子,连个招呼都不打。
对于二人,秦清本就没奢望,反倒是姜氏,自掌家后,秦府的人情往来都是她出面,性格比往日欢脱不少。
“清丫头若无事,不如去我那坐坐。”
秦清许久不见姜氏,想到秦沉羽,点头应下。
玉笙院坐落在秦府的东北角,对于三口之家的大房来说,够用,可和二房比起来,逊色不少。
大伯秦正聿淡泊名利,在礼部侍郎的位置上一呆就是几十年,不参与党争,也结党营私,贪污受贿更学不会,如果不是姜氏细
心打理大房,大伯和秦沉羽不会如此逍遥。
秦清对这位性格温和的大伯母印象不深,更多的是从别人口中得知大房的近况,这还是她第一次来玉笙院。
“大伯母,这花真好看。”秦清走到一株海棠花前,俯身闻了闻。
玉笙院不似二房那般富丽堂皇,假山亭台,小桥流水,灌木葱葱,奇花烂漫,清雅雅致,真是处休养生息的好地方。
怪不得能养出秦沉羽那样的孩子。
姜氏含笑:“你大伯不喜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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