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发现柳氏病了?”厉修寒问道。
“是我的丫头。那日该她侍疾,可到了晌午也不见人,我便遣了丫头去看看,谁想到柳氏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忙传了御医查看
,才知道柳氏怀里孩子,可病也入膏肓,当天晚上便没了。”
明王妃咳嗽了一声,面露内疚之色:“若我在派人去看,兴许还有的救,真是作孽啊。”
有捕快进来,低声道:“王爷,都问过了,柳氏住的院子在西北角,特别偏僻,平日很少与人来往,她院子里有小厨房,听说经
常自己做饭。她身边丫头三日前因死了爹,刚回来。”。
“属下询问了一圈,都说柳氏性子比较闷,很少出门,更没有与人结怨。”
厉修寒点头:“那大嫂好生休养,我们先回去了。”
“倚翠,送王爷出门。”明王妃声音低沉,捂着帕子又咳嗽几声。
厉修寒领着人回了衙门,另一个不快上前禀报:“王爷,听下人说,柳氏父亲来明王府借钱,还闹了一通,很多丫头都见了,当
时柳氏觉得没脸,当着众人的面,把她父亲撵走。”
府丞道:“如此一来,明王妃便撒谎,其实她早就知道柳氏的父亲欠了高利贷。”
“然后利用此事,利诱柳氏。柳氏本就心如死灰,便中了明王妃的计,待发现自己怀有身孕,为时已晚,于是将错就错,一错到
底。”
厉修寒点头:“所以,柳氏的死,是她自食其果,与她人无关。”
捕快一惊:“怎么与她人无关,明明就是明王妃,若不是她,柳氏又怎么会染病,又怎么会心灰意冷走上绝路。”
“证据呢?”厉修寒挑眉:“这些都是你的猜测,没有真凭实据,你想搬到王妃?”
捕快被怂的百口莫辩,只得闭了嘴。
府丞看着厉修寒,知晓王爷的意思。
明王妃做事缜密,定不会留下把柄,就算她们知道是明王妃所谓,又能如何?明王都不管,他们着什么急。
厉修寒坐在椅子上,抿了口茶:“柳氏的院子让人看过,出了必要的家具,什么都么有,可谓是简单至极。由此可见,柳氏平日
没少贴补她爹,只可惜那是个无底洞,这次欠下一万了,想来柳氏也急了,才会当面捏他。”
“可回到院子,又怕他那个赌鬼的爹被人砍死,那她便有一条路,求余氏。”
“可惜,那是条死路。”府丞接话道。
众人不语,心里都明清。
柳氏真的可怜,小小年纪被自己的亲爹卖了,这么多年,只把她当摇钱树,如今还逼女儿还债。
逼死柳氏的不止明王妃,还有他爹,她才是柳氏心灰意冷的根源。
事情很清楚,厉修寒起身拍了拍衣服,回来吃饭。
秦清打发走高御医,便躺在榻上看书,厉修寒挑帘子进来,她起身问道:“怎样?”
她是知道厉修寒今日去明王府。
厉修寒跟秦清说了一下情况。
秦清听完,叹了口气:“又是个可怜的女人。”
“可怜也没用。”厉修寒凑上前抱着秦清:“大哥都不疼,你到心疼上了。”
“难道就这么结案?”秦清看向厉修寒。
“还能怎样?人证物证聚在,是她自己寻思不知声,能怪得了谁。明王妃处事妥帖,定早想好了对策。估计明日便会传出,柳氏
的爹爹为了银子,逼死女儿的流言。若明王妃不承认,那案子便没有水落石出的一日。”
秦清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这是委屈了柳氏,成为权利的牺牲品。
特别是她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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