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这些人利用起来白瞎了她支应出去的那些月例银子了。
这么一忙起来,问仙堂开分号的事儿就只能暂时搁置,全都交给黄煊去盯着。
过了腊月二十的时候,大头的忙活总算消停了一阵,这天叶婉清抽了个空去了一趟问仙堂的分号亲自看了一眼,开的热热闹闹的。
和总号那头不同,这边主要是零散生意,以及义诊。
原本她想的是自己亲自来坐镇,给人义诊的,但最终计划还是没能成行。
黄煊请了几个名大夫轮番过来坐诊,还兼管着开方子的事儿。
原本这几个大夫听说是来义诊,纷纷拒绝,但黄煊开出高价,又忽悠了一番,说问仙堂是什么人的买卖大家心里都清楚。
行医问药一辈子,图的不就是个名声?
若是能在问仙堂有个好名声,以后家中后辈们,或者他们的徒弟们,日后都会跟着沾光的。
这些老先生们要的不多,也就这点东西,黄煊拿捏的死死的,条件开够,一个个前赴后继过来了。
做事还特别殷勤。
问仙堂分号开起来没多少时日,名声已经超过了总号。
许多看不起病的人纷纷慕名而来,大家口耳相传,分号生意火爆。
这个景象让她觉得很欣慰,多亏了黄煊在背后操持,不然这分号也没有今天这样的繁荣。
说起黄煊,叶婉清忘不了黄煊之前那一通操作,把顾景行给她买的桃酥说是他买的,把顾景行给她送来的饭菜说是他安排的。
她明白他想要邀功,想钓自己,这个行径让她不齿。
撇开这些,她又很认可黄煊在做生意这方面的能力,只是这人的人品实在是让她无语的很。
从扎尔克哪里赚来的药材钱,叶婉清也已经处理好了,该分章分章,该填缺填缺。
问仙堂账面上没出过缺,尽管黄煊嘱咐了不要让她知道他填了银子进去,但叶婉清推断一番还是看出了端倪来。
后来东问西问,总算把话套出来,知道他垫了不少银子进去。
这次她过来,也是为了解决这件事,必须把黄煊的人情还上,不然她想厌恶这个人都不能理直气壮的厌恶他。
她交代了分号的掌柜,等下次黄煊来的时告诉他,去找王府的账房对账,把他的钱给他结清。
叶婉清在分号待了大半日功夫,别的不看,就坐着看景。
她在观察这个模式究竟有没有什么不足之处,这一天看下来,还真让她看出点东西来。
义诊虽说能解决大部分问题,但也解决不了大部分问题。
能解决的都是吃吃药就能解决的问题,不能解决的问题就是比较麻烦的了。
例如身上生了脓疮的,常年痛风的,诸如此类,单靠吃药解决不了的,就得动手。
脓疮得切,她搞不定。
那些靠针灸能搞定的,她倒是能搞,只是靠她一人之力终究顾不上太多。
所以还是得想个法子解决这个问题。
再招大夫的话也不是不行,就是继续用义诊的方式会超支。要是不义诊,又回到了原先的问题上,那些看不起病的人,依旧看不起病。
她一壶茶一壶茶的喝,坐到了大夫收工的时辰。
那大夫的小徒弟过来替大夫收拾药箱,身为师父,自己优哉游哉的喝口茶伸伸懒腰,顺嘴问问小徒弟,今儿可又学到什么没?
叶婉清忽地眼前一亮,别人能收徒,她为什么不能?
从前爷爷的心愿就是把陈氏针灸发扬光大,碍于条条框框太多没能把诊所的规模做大。
但现在她有这个条件了,完全可以自己收徒,然后把陈氏针灸发扬光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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