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宵鹤早就坐不住了,酒过三巡之后他端着杯站起身来:“臣许宵鹤,遥祝太后皇上圣体安康!”
“许大人有心了,哀家与皇帝都高兴的很。”
“臣不才,特为太后和皇上备了一份大礼,只等太后首肯,臣便立马呈上!”
太后当然首肯。
今日是特殊日子,她也不用垂帘,人人看得见太后满面喜悦之色。
许宵鹤击掌三声,只见外面两个侍卫押着蓬头垢面的赖世杰进来了。
他看起来挺狼狈,头发打结衣衫褴褛,丝毫没有当初意气风发的样子,众人皆惊,这算是什么贺礼?彼此之间交头接耳纷纷猜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太后很会做戏,大惊失色指着台下道:“今日中秋大好的日子,许大人你这是做什么?赖世杰此时不是应该在陕西查案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太后!”许宵鹤揖手行礼,“臣查出来此人可是个乱臣贼子,朝廷的祸害,是断然留不得的!”
此言一出,又是一阵议论纷纷,赖世杰这人一直老实本分,又是个痴情种子,从未做过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怎么去了一趟陕西回来就成了乱臣贼子朝廷祸害了?
还是说他在陕西敢了什么被许宵鹤给拿住把柄了?
哪知许宵鹤吐露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太后,皇上,可还记得当年余晏温余大学士被山匪灭门的惨案?”
大家自然都记得,到底是轰动一时的案子,议论之声四起。
叶婉清坐不住了,紧张的在桌子底下拉住顾景行衣袖,他却始终气定神闲。
她借着议论声小声问他:“王爷,这下咱们怎么办?”
顾景行微偏着头在她耳边悄声道:“不怕,有我在。”
一句有我在,莫名让叶婉清觉得安心,横竖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现在想要阻止他也来不及了,暂且就走一步看一步。
这个时候若是贸然冲出去怕是也只会自乱阵脚。
赖世杰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被两个侍卫押着跪在那,一言不发,许宵鹤道出那个足以震惊朝野的秘密:“五年来,他身边那位夫人并非余大学士的女儿余清韵,而是另有其人!”
“怎么会这样!”太后反应极快,立即摆出震惊的神色来,“那这个冒名顶替的又是何许人也?”
“是这个与这个贼子私定终身的戏子,私自逃离戏班子跟着他来了京城,甚至都未曾赎身。”
堂堂大学士的女儿被一个戏子给茂名顶替了三年,这事说出来实在是骇人听闻,小皇帝难得当众露出神色不淡定的时候,有些紧张的去看底下坐着的顾景行。
让许宵鹤闭门思过这招儿是顾景行给他出的,他并不知道这件事里头都有什么端倪,在他看来这是许宵鹤被顾景行算计了怀恨在心故意报复。
想要利用这个骇人听闻的事情替自己翻盘。
他现在很担心顾景行的处境,事出在赖世杰身上不假,谁不知道赖世杰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最后母后必定要连累到他。
太后很快冷静下来,“此时非同小可,许宵鹤,凭你一面之词也不能说明什么,你可有证据?”
他当然有证据,当下命人抬了一个人进来。
此人满脸横肉,一条刀疤从左额斜下来贯穿了左半张脸,看着本来就凶的面相更凶了。
之所以要抬着他进来,是因为他失去了双足不能走动,只能坐在椅子里被人抬着走。
这种人出现在皇家大宴上突兀的紧,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目光。
他不能行礼,一番不伦不类的请安过后,许宵鹤让他把实情都道出来。
“我原是个山匪,就是当年被这个人剿的那批人之一。余家的纵火灭门案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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