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的什么熏香?”
叶婉清很意外他会问这个问题,但也老老实实回答了:“花瓣加了一点艾草调制出来的,王爷若是喜欢,回头妾身调制一些给您送去。”
顾景行没拒绝:“可。”
接下来又无话可说了,叶婉清困得不行,沉浸在房间里多了个人的纠结中沉沉睡去,顾景行思绪纷杂,仰起头来看着床上睡的快要打鼾的女子,倒是有点羡慕她这样心大。
以他自小养成的性格,绝不可能在身边有一个不知道值不值得信任的人的情况下还能睡得这么沉。
顾景行觉得躺不住了,下了地走到床前站定,看着叶婉清沉沉的睡颜,这个傻子,对人从来就不知道有防备心吗?
他在这里站了挺久的功夫,终于觉得倦意袭来才重新躺回去美人榻上,拉着叶婉清找给他的毯子盖在身上,一股子不知道什么花和艾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安逸的让人心静。
叶婉清因为满脑子都是案子,一大早做了个梦梦见案子破了,给自己惊喜醒了,一看帐幔外头顾景行也刚刚起身,听见她起身的动静,回头看了她一眼:“记得把毯子收好。”
毯子已经叠好了放在美人榻上。
这一夜两人竟就这么共处一室共度一夜,感觉还真是有点奇妙的。
叶婉清拉开帐幔下地:“我喊人过来服侍你更衣。”
“你想让所有人知道昨晚我们分榻而眠?”
说着他自己扯下了架子上的外袍,抖了抖披在身上穿好,动作帅气的像大鹏展翅。
叶婉清注意到他白色的里衣已经压出了褶子来,外袍因为脱掉了依旧整整齐齐。
怪不得昨晚他要脱衣服,这要是穿着衣服睡一夜,早上起来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昨晚穿着衣服睡得?也不就等于告诉所有人两人啥都没做?
这个男人真是细心的可怕。
“本王去上朝了。”
叶婉清蹲身行礼:“恭送王爷。”
送走了顾景行,叶婉清草草吃了点东西,又去了一趟刑部大牢,打算继续审问尚鲁,看能不能让他松口供出幕后主使来。
在入口的地方叶婉清与一个黑衣人擦肩而过,穿着斗篷带着兜帽低着头看不清脸,只能分辨出来是个男人,神神秘秘的。
她随口问了一个狱卒:“这谁啊?大热天的穿成这样。”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怎么的?
那狱卒道:“这人刚刚来探视了昨儿刚进来那囚犯……”
还没等狱卒说完,叶婉清就炸毛了:“谁让你们把人放进来的?坏事了,那人关在哪?”
等她被狱卒带着赶到关押尚鲁的牢房时果然已经出事了,尚鲁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叶婉清催促着狱卒打开牢门冲进去抓了一把干草塞进他嘴巴里防止他咬了自己的舌头,又狠命掐他人中,尽力让尚鲁保持清醒。
“是谁给你下的毒?到底谁才是让你害死老太傅的幕后主使?”
尚鲁抽搐的说不出话来,叶婉清捏着他下巴抽走了他嘴里的干草继续道:“他们都要杀你灭口了,你哪怕是拉出幕后主使给你垫背也要名字告诉我啊!”
这时刑部侍郎也赶来了,一听这话顿时嘴角抽搐,头一回听说这么问讯的。
尚鲁不是不想说,他是基本上失去了说话的功能了,喉咙里啊啊啊的发出怪声,努力摆了一个口型。
叶婉清辨认了一下:“晁?”
尚鲁眼前一亮,脖颈僵硬的点了下头,又摆了一个口型,发出一个像日的声音来。
叶婉清皱眉思索,他一定不是想说日,结合这个口型,他说的应该是“是”字。
“是不是晁康?”
尚鲁瞪大了眼睛,维持着这个僵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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