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一诺并没有很疲惫,翌日的辰时便起身去院子里吸收新鲜空气。
院子里有一片竹子,在屋子里闷热她不舒服,去竹子边的凉亭坐一坐倒觉得很清爽。
大早就候在门外的李县令刚掏出手帕擦额头的汗就被泠雨喊了进去。
她在让泠雨喊李县令之前告诉胥天翔不要出来参与她和李县令的谈话,也不许他偷听。
他倒也听话,应了她的要求,便说要去厨房给她弄个爽口的东西吃。
“君子远庖厨。”她开口喊住他,“王爷不怕被人看到吗?”
“王妃是本王的妻子,你能为本王做那么多是,本王为你下厨而已,有何不妥吗?”他反问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等着坐享其成了。”
他留一个迷死人的笑容转身大步走向厨房,宽大的衣袖随着他的步伐摆动着。
看着他远去背影,她的眼角慢慢湿润了起来。
泠雨过来的动静让她把即将掉落的泪水憋了回去,面无表情的看向垂首跟着后面的李县令。
李县令行完礼恭敬的候在一旁,头都没敢抬。
“月公主是不是来过怀阳县?”她没时间啰嗦,直奔主题,“和她一同来的有几个人,他们都去向又是何方。”
“下官只见到一个被公主称作尊主的人,尊主带着几个护卫,不过……”
话说到此处李县令稍稍抬头,偷偷的瞄了一眼懒散的坐在凉亭靠椅上的单一诺。
传言中,淳王妃是貌若天仙的小仙姑,只消看上一眼便可避灾消难。
李县令虽然是考得功名的读书人,但他也避免不了这些传言。
昨日没敢抬头看上一眼,今日他终于忍不住要看一眼传言中能让人避灾消难的仙姑究竟长什么样。
“不过什么。”她平静的问。
“下官只是觉得那几个护卫的长相并不像本地人,倒,倒有点像南平的人。”
她明白他为何会结巴一下,也深知两国边境处的县令和其他地方的普通县令比起来都多了很多心眼,必是看出了什么。
能从他口里都到些什么那是最好,得不到她也不强求。
“你可知他们后来的去向是哪里?”她又问。
“总觉得那些人很奇怪,下官就怕他们是冒充公主前来宁国刺探情报的细作,所以派人盯了他们一段。”
李县令给自己的行为找好借口才缓缓道出他的发现。
其实他不说,她也知道他曾让人帮胥宛月找寻她和胥天翔的下落。
正是因为从陈秋香和李老大夫那里得知有当地的衙役帮一个被称作月公主的人找他们,所以她才决定在怀阳县逗留一日。
目的,当然是想知道尊主和胥宛月的去向。
“尊主的护卫带来那个人是谁你可知道?他们是直接往北走了对吗?”
“下官不知道是谁,但是看那人长相不像是南平的人,听口音有点像京都人士。”
“为何能确定是京都人士。”
“下官是连考了三届才中的举,曾在京都待过数年,对京都人的口音很熟悉。即使那人只说了一句话,下官也绝不会听错。”
“说了什么?”
“那人跟月公主说,若她不跟他回去,丞相就不再帮她瞒着她的行踪了。”
胥宛月的行踪,丞相肯定了如指掌,毕竟有尊主在。
现在单一诺不理解的是,丞相在帮胥宛月瞒着谁,这个人为什么会对她造成威胁。
按理说,她是赫赫有名的月公主,又是往生门的门主,能让她惧怕的……
单一诺往花厅走的脚步一顿,脑海中出现一张她最痛恨的脸。
每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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