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时辰之后,周玉荷吐了口浊气把滕柳嫣身上的针都拔了下来。
月季看着周玉荷浑身是汗,一直在旁小心翼翼地擦拭,偶尔还递过来水让她喝上两口。
“谢谢,可以了。”周玉荷把银针用布擦拭之后放回特制的袋子里。
月季看大小姐昏迷还未醒过来,操心地问道:“周姑娘,我们小姐还会像之前那样每天昏迷三四个时辰吗?”
“压制了毒性会减少,但是无法消除,每天还会有一个多时辰这样的昏迷。”周玉荷如实地告诉月季,又嘱咐她哪些东西是滕柳嫣暂时不能碰的。
离开之后又看了一眼那香炉说道:“若是没必要在毒未解开之后前别再用这些熏香,免得又有什么触动毒素,一旦暴动起来不一定能像这次这般克制下来。”
“奴婢记下了,谢谢周姑娘!”月季感激地朝周玉荷笑了笑。
周玉荷又吩咐她拿来纸笔,她将解毒需要的药材写下来,拿着那张纸才让月季打开了房门。
“小神医,我女儿的毒怎么样了?”滕夫人见周玉荷出来,眼神都不一样了。
周玉荷将刚才写好的药方先给孙亦扬看了一眼,随后交给了滕夫人:“滕夫人,滕小姐的毒暂时克制了,每天还会有一个多时辰的昏迷。你们需要尽快找到上面的药,按照上面的方法熬制喝上一个月才能把毒完全清除。”
孙亦扬脸色难看地皱起了眉头,方子上面的好几味药材连东和药堂都没有,要找起来岂是那么容易?
滕柳风听说妹妹的病是毒,还有解药,很是得意地看向孙亦扬:“孙亦扬,现在轮到你为我妹妹做事的事情了,怎么样?这点药材不会拿出不来?”
听着大舅子的口气,孙亦扬心里就很是不快:“上面的药材孙某的确是拿不出来,好几种药恐怕要在盟城药店也找不到。”
“小气就小气,哪那么多废话。爹,娘,就孙亦扬这样无功名之人配不上妹妹,这场婚事就此作罢!”滕柳风才不信孙亦扬的话,反正解药方子已经拿到了,大不了花重金买回来。
好一个卸磨杀驴!
周玉荷冷眼看了一眼滕柳风,眼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气,很快就把视线转移到了滕夫人身上。
“你再这胡说八道,这个月的银子就别要了。”滕夫人一句话马上让嚣张的滕柳风闭上了臭嘴。
滕夫人回头看向孙亦扬带着乞求的口气问道:“上面的药材真就这么难找吗?”
孙亦扬点了点头,看了周玉荷一眼开了声:“这毒药是南储国特有的毒药,解药也大多是南储国才有的。盟城虽然药铺多,但很少人会囤积南储国那边的药材。东和药堂有一些,却是不全,有几味药材还得派人去南储找。”
“这么麻烦?”滕震郁闷地冒出了一句,心里却想着那个女人怎么这么狠心,好歹当初也花钱帮她赎身了。
滕夫人则是阴着一张脸,一副要杀人的模样瞪着滕震一眼:“现在知道麻烦了?当初快活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的感受?”
“夫人,有什么话晚些再说行吗?”滕震觉得有些丢脸,即便是惧内的事情早已不是秘密,可,那张老脸还是红了。
哼!
滕夫人冷冷一哼,转身看向周玉荷:“小神医,谢谢你救了我女儿,这是我的一番心意请你收下!”
说着话,她从身上拿出五百两银票塞到周玉荷手上。
若是换做别人,这银子周玉荷铁定是要收的。但,这个病人是个例外,所以,她把银票又塞了回去:“银票就不必了,我来这里纯粹是看在我义兄的面子,若是没其他事情,告辞!”
滕柳风想不到这丫头居然这么不给面子,娘给的银子还不如孙亦扬那小子的一张脸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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