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莫可无奈地摇头。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最心软了。
    本来吧，慕桓的画稿就缺点灵魂，画得虽然精细，但剧情太过老套，编辑们都看不上。
    在我之前，已经有好多出版社都拒绝了他。
    他就死皮赖脸地求到了我这儿，还说要是再卖不出去，他就没脸活了。
    唉！一个长挺好看的小男生，就这么眼睛红红的看着你，虽然我想哭但我一定要忍住的样子，我能不心软吗？
    没办法啊，我就答应了替他去跟主编求情。
    主编看了他的作品，本来也不同意，是我好说歹说各种讨好，主编才松口，答应先发行个五千册看看效果。
    慕桓知道以后，高兴得跟什么似的，一个劲地跟我说谢谢。
    结果哪想到，就在跟他签合同前一天，我在邮箱收到了你的稿子”
    莫可说到这里，又是叹息又是感慨。
    “你的《青衣》实在画的太好了！我都不知道你那小脑袋瓜怎么长的，竟然能想得出这种故事来，看得人欲罢不能！
    办公室就那么点大，主编过来问我签约慕桓的事，一眼就被电脑屏幕上你那篇《青衣》的画风吸引了，跟着看了两页，又被你的故事吸引了，好嘛！
    还有慕桓什么事儿？”
    宋钦蓉沉默着没回答。
    当初她画好了《青衣》，也是在一众出版社编辑里随手选的莫可，看她名字比较顺眼，就把画稿发到了对方邮箱。
    哪知道这样一个巧合，竟然夺走了慕桓好不容易求来的机会。
    “我当时真是高兴惨了，一心扑在联系你签约出版的事上，直到慕桓拿着合同到我面前，我才想起还有个他”
    莫可边说边拍大腿，“真的！我指天发誓，我不是存心耍他的啊！
    你想想，五年前啊！那会子，我们穆年就是个勉强糊口的小出版社，总共就那么点儿出版资金要不是你这套《青衣》，能有现在的地位？
    有你这么好的作品摆在眼前，傻子才签慕桓！”
    听到这，宋钦蓉都不用怎么想象，脑海里便能浮现出一个少年在得知签约无望时那愕然绝望的模样。
    祁桓其人心比天高，为了这次机会，他已经抛弃了自己的尊严，低声下气，死皮赖脸，好不容易求到了签约出版的可能。
    拿到合同时有多高兴，得知不能签约时，就会有多绝望。
    以致最终抑郁不得志，自杀收场。
    莫可的声音还在继续：“说起来也过去这么久了，可我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慕桓听到消息时的那脸色吧，说是被一道雷劈下来也不为过！
    罪过啊，真是罪过
    可我也没办法，说到底也是他慕桓自己技不如人！
    跟你的《青衣》比起来，他那堆画稿，连给你提鞋都不配。我能怎么办？”
    莫可没有说出口的是，当时慕桓的情绪几近崩溃，一个向来讲究风度的少年，彻底不要了自己的形象，在办公室里大吼大叫，哭喊着不公平。
    莫可那时候也不过是个小编辑，又心软，一时应付不过来。
    还是主编出面，劈头盖脸连嘲带骂地批了慕桓一顿，才让对方消停下来。
    “他一开始也不服气，主编干脆就把你的《青衣》丢到了他面前，他自己看了之后，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莫可说着摇了摇头。
    其实她挺同情慕桓的，技不如人是一码事，可他刚出社会，就被拿来跟冷竹比，被对方降维打击所造成的心理冲击，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
    甚至很可能因此而怀疑人生。
    当时，那向来矜傲自持的少年在绝对实力面前，终是彻底白了脸色，眼里的光消失无踪，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一般，一声不吭地走出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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