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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吴缺之前，竟有三位古之先贤，对牧神星有所了解。</p>

    前两位都查到了具体坐标，然后他们都陨落了。</p>

    魔牛神尊知道了牧神星，但不知其所在，他还活着。</p>

    “呵呵……”吴缺暗哼一声，心中似有一炉火，又烧了起来。</p>

    他从未如今日这般愤怒，不过却很平静。</p>

    “我也知道了牧神星，并且此刻就身在这里，我也要死吗？”吴缺淡淡地呢喃，并没有什么惊慌，满脸皆是讥讽的冷笑。</p>

    “这世界就是如此，向来不是你以为的黑与白，就连天权圣地都处于灰色地带，哪儿还有正道？”洞虚大帝也是摇头哂笑，他现在很希望看到这少年的转变。</p>

    至少能令他心宽一些，将自己的罪孽看得轻一点。</p>

    “我总算是明白，为何先贤离开源界，要将所有的底蕴与仙缘带走，一丝一毫也不留给源界。”</p>

    “因为，不踏上成仙路的人，都真的不配得到那些资源。”</p>

    “不管是化作禁区，还是为了所谓地庇护众生，躲在某个角落……都是不配成仙的。”</p>

    吴缺淡淡地看向洞虚大帝：</p>

    “你与我说这么多，是想令我消极，还是干脆如你这般黑化？”</p>

    “那你可能会失望了，我从来也不白，自然也不会轻易变黑。”</p>

    “你所言种种怀疑，与我早先所惑不谋而合，在我的承受界限之内……”</p>

    他微微轻瞥着洞虚大帝，对吴缺来说，这些怀疑不管是真是假，都没太大的影响。</p>

    从四五岁开始，在那源气大陆上，吴缺早已看遍人间丑恶，再残酷的事情也不会超出他的承受范围。</p>

    这种舍一家为大家的事情，在吴缺的故乡也发生过。</p>

    现代化的世界里，也有一个被遗弃的角落，被列强蹂躏着，少有人真正关切其民众之水深火热。</p>

    不过，还是有人，选择了善良。</p>

    比如一带一路的我方。</p>

    在吴缺眼中，世界很黑暗，但他同样看得到很光明的另一面。</p>

    任何事情，只看到一面，既是幸运也是不幸；看到两面，才是真相。</p>

    “坦言说，我对源气大陆上，许多大势力都很失望……不过这并不妨碍，我对众生的态度。”</p>

    “唉……”吴缺笑了笑，“也不知怎地，近来心中比往昔，多了一些热血。”</p>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吗？”洞虚见吴缺还有所坚持的样子，眉头微微横皱，疑惑道。</p>

    吴缺点头：</p>

    “我也想过，人间不值得，不过牧神星已在我脚下，我必须要管！”</p>

    愤怒归愤怒，不悦归不悦，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p>

    吐槽结束，得办正事。</p>

    “你……”洞虚端起酒盏的手，凝在虚空中，神色微有些惭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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