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就会立即领着精督卫直捣草原王庭的粮草库,烧了他们的后需,并围困王庭,逼迫小单于阿尔奇领兵返程。届时,为了护住王庭与军需,阿善达定会亲自调另一批人马赶回王庭之中。留下索罗琦一人,边城之危便可暂解。”
匈奴此次是倾巢而出,二十万雄兵全部自苍山山脉翻越而过,军中马匹亦顺利从白道峡谷运至边城。如此景象,便说明,萨哈草原之上的匈奴王庭中并无多少护卫防守。倘若能一举烧尽匈奴的后需,捣毁王庭,便可惹得阿善达大怒而归,稍缓攻打大魏之计。正所谓,共敌不如分敌,敌阳不如敌阴,就是这个道理。
江呈佳细想了想又问道:“你这样自信,不仅仅是因为在草原安排了人手?想必,这边城四周,你也布好了棋局,就等着阿善达与索罗琦往里面跳了?”
宁南忧略有些惊讶道:“你这都想到了?”
这个女郎脸上的所有担忧终于全部被他扫净,松了口气道:“我就不该盲目自忧。二郎精于谋略,定是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宁南忧勾她一眼,挑眉笑道:“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厉害?”
江呈佳:“.....”
她极度无语的朝榻上的郎君飞去一记顶漂亮的白眼,万般无奈道:“是是是!二郎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
宁南忧还真是夸一夸便忘形,立刻得意的扬起下颚。
江呈佳坐在床榻沿边,半扬着眉,眸色带暖:“既然你都有详细的部署了。我便不操心此事了。剩下这些时日,我安心守在你身边,照顾你就好了。”
姿态绵软慵懒的郎君缓缓朝她挨了过去,笑语嫣嫣,伸出长臂,将她一揽,便抱到了怀中:“阿萝...你真好。”
江呈佳微微一怔,勾起唇角反问道:“我哪里好了?你说说看?”
郎君笑嘻嘻答道:“你...什么都好,几乎没有缺点。好到让我特别喜欢你。不...应该说,特别爱你。”
宁南忧从不轻言表达喜欢与爱意。
江呈佳心中一阵颤动,靠着他的侧肩,十分依赖道:“我也是。特别特别的...爱你。”
她有些生硬的说出后面两个字,脸色偷偷红了起来。
年纪大了,愈发听不得这样肉麻的话,就算是自己说,也觉得很烫嘴。
两人甜腻的抱在一起,好久都不肯松手。
少顷。
江呈佳想起一事来,眼眸闪了又闪,静静趴在他身边,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来。
郎君拥着她,见她突然沉寂了下来,便觉得有些奇怪,低眸朝她望去,只见她低垂浓密的眼睫颤啊颤,一直未停,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眸光微暗,淡声询问:“在想什么?”
怀中的女郎好像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一下,娇小的身子略颤了颤,仰起头来望向他,澄如琥珀般的瞳珠转了转,嘟囔两声问道:“我在想,你当时在苍山时...是怎么猜到周源末与阿善达的另一重计划的?你与我一同攀山至琼玉峰东侧。这路途中,并未有什么奇怪之事发生...你怎能避开匈奴人的引诱?又如何及时通知邓情撤离?”
她一直未想通这个问题。即便是她,也是前往赵拂处,听他说有人先他们一步引苍河之水向南而行,才惊觉此事不对。
守在东侧的钱晖那时已被匈奴人引至琼玉峰东侧。宁南忧事先并不知苍河之源早已被引流,如何能够将钱晖从东山带离,不让他们被匈奴伏兵诱至山谷盆地之中?
宁南忧安静的抱着女郎,听她问完心中的疑惑,便扬起眉梢,淡淡道:“这一切当然多亏了阿萝的提醒。”
江呈佳咦了一声,清澈双眸充满不解:“因为我?可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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