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他做什么非要惹江呈佳生气。这下好了,恐怕他即便腿疼的要命,那丫头也不会来看他一眼了。
宁南忧垂头丧气的跟着千珊来到了一间阁楼前。
这里,离客院的前庭以及主厅很远,坐落的位置也的确隐秘,若是邓情突然到访此处,绝不会注意此处。
但宁南忧却很不满。
因为小阁楼架在空中,只有一张很窄的红梯可以登上去。
偏偏他的腿又酸痛不止,弯曲不得,更别提爬上这红梯了。
他望向千珊,不由怀疑,这是不是江呈佳故意要刁难他。
千珊无辜的眨了眨眼道:“君侯...上头便是您的屋子了。这里最为隐蔽,您藏在这,绝对不会被发现。至于吕寻将军等人,已被女君安排到了别的地方,亦藏得巧妙,地点十分稳妥。”
宁南忧幽幽沉沉的眸子钉在她身上,好好打量了一会儿,那目光看得千珊浑身发毛。
她满身冷意,害怕道:“君侯...若没有什么事,奴婢便先告退了。”
千珊匆匆行一礼,立刻转身,一溜烟跑没了影。
红梯前的郎君重重的叹息一声,有些发愁,仰头瞧着顶上的那处狭窄空间,脸色阴郁,提起内力,脚下一点,施展轻功飞了上去。
这阁楼的前廊居然也很窄,几乎站不住一个人。
宁南忧飞上去,刚准备落地,脚上一阵发酸,差点从廊上摔下来。
他阴沉着脸,肺中堵了一口气,又无奈又好笑。
他钻进屋中,跌跌撞撞的躺到床榻上,长吁一口气,轻揉着酸痛的膝盖,痛苦的卷缩在角落里。
迷迷糊糊中,跌入了梦的漩河之中。
他做了一个漫长飘渺的梦。
梦里,山水朦胧,薄雾婉转,依山傍水的小峰间,坐落着一间茅草屋。
屋中隐隐的,他瞧见了一个身姿窈窕玲珑的妇人,正挽起鬓发,动作利索的卷起袖子。紧接着,他瞧见,这夫人拿起靠在门边的草锄,走出了门。
眩晕刺眼的阳光下,他在树荫下,看清了那妇人的长相,吃惊瞪大了双眼。
那人,正是江呈佳。
她的脸上,再无如今这般甜美笑容。从她那双已失去色彩的水眸中,宁南忧读出了一丝绝望之感。
他蹙起额心,有些不解。身体随着心之所向,慢慢靠近了那草屋。
只见,曾经身着华服霓裳,动辄翩翩如蝶的美人,此刻正穿着粗布麻衣,在田园里满头大汗的干农活。
他飘在树林之间,瞧着这一幕,满眼温柔。心里想着:这大概,便是以后他与阿萝的生活。男耕女织,不理俗世。
美妇人用力锄草的模样,也如流云看花般,清新淡雅。
他看得入神,忽然草屋前,传来一声软软的叫唤:“娘亲...”
宁南忧侧过身,往后头看去,只见一个软绵绵的小团子,一蹦一跳,脚步不稳的从屋中奔出来,一骨碌跑到美妇人身边,那双粉嫩的小手小心翼翼拽住妇人的衣摆,一双滚圆漆黑的眼睛忽闪忽闪,一脸认真严肃道:“医令说了...你不好劳累。娘亲,快和我回屋。农田里的活,会有人帮着做的。”
她柔柔弱弱,软软糯糯的小糯米声,让宁南忧的心化成了一片。
这是他的女儿,是他和阿萝的孩子。
美妇人突然停下了手中举着的锄头,面色忽然变得惨淡,她缓缓蹲下身,看着身前可爱软萌的小姑娘,像是克制不住心中的悲伤,抱着她,呜咽一声,哭了起来。
眼前的女郎哭得满面香泪,气断神绝,身子不住的颤抖。
她怀里的小女孩,手足无措。
而站在远处观望着一切的宁南忧,也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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