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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侍卫疯癫狂躁的模样,惊得堂上的小厮丫鬟都有些后怕,付博此刻亦不想费劲安抚他,便随意打发了,想让他下去。</p>
那侍卫缓了缓情绪,整个人仍在抽搐,当真是吓得不轻,被仆役扶下去时,止不住的低声哭泣。</p>
付博捏了捏发酸的鼻梁,重重叹了一口气。岳氏在堂屋屏风后听了那侍卫与付博半晌的对话,眼见仆役们将人扶了下去,这才缓缓从后头走上前来。</p>
她跽坐在付博身边,替他斟了一杯茶,温声细语道:“夫君,天色暗了,不如早些安置了,明日起来再议此事?”</p>
岳氏将茶盏递至付博手中,温顺的望着他。</p>
付博心里正窝着火无处发泄,见岳氏坐在他身侧低眉顺眼的样子,不知怎得,便更气了,扬起手便将她递过来的茶盏打翻在了地上,怒骂道:“你便没点眼力见?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如何入睡!”</p>
岳氏被他扬起的衣袖一下撂倒在地,手掌一不小心压在了碎了一地的茶盏上,渗出了血迹。</p>
付博见状,心中略微一沉,想去扶她起来,可转念一想,又铁着脸好着面子朝她训斥道:“若无事,不要到前厅来!免得我见着你便烦心!”</p>
岳氏一声不吭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脸色苍白。</p>
“父亲!您这是作甚?如何能这样待母亲?”付仲文从军营中方归,便瞧见付博推开岳氏的这一幕,登时气上脑门,向正堂冲了过来。</p>
付博皱眉望了他一眼,未说话。</p>
岳氏瞧着付仲文又要往付博气头上撞,便急忙起身,上前拦住了气冲冲走过来的他。</p>
“无妨,母亲无妨,你莫要对你父亲无礼。”她低声诺诺道。</p>
付仲文气愤道:“母亲!父亲怎能这样苛待于你!”</p>
付博本就被闹得很是烦闷,瞅着付仲文咬着不放,便怒骂道:“是谁允准你议论长辈的是非?我与你母亲好得很,需你在这里多嘴一问?”</p>
付仲文仰着身子,冲上前就要与他争辩,岳氏拼命阻拦,这才拉住了他。</p>
两父子剑拔弩张,弄得整个付府阴气沉沉。</p>
最终,付博不愿与他多说,掀了面前摆着案桌,怒火冲天的站起身便朝内院走了进去。</p>
案桌哐当一声落在厅堂之中,碎成了两半,两侧侍奉的仆役立即跪地伏身,大气也不敢喘一个。</p>
岳氏忍不住涌出了泪花,哽咽道:“你说你,用得着因为我同你父亲置气么?落云庄的事情未成,你父亲正恼着呢,你作甚非要在这个关头惹他生气?”</p>
付仲文拉住岳氏那只被茶盏碎片划伤了的手,心疼道:“母亲,孩儿陪在您身侧的时日本就少,已是万分愧疚,父亲这般,孩儿难道说不得么?”</p>
岳氏叹了口气,擦了擦眼角泪珠,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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