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二十六回】斥责杖打东府司(第2/3页)  夫为佞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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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青一边小心翼翼的背着他往前走,一边轻声唤道:“公子...可还能坚持得住?”

    江呈轶在他耳边喘了一口气,满是无奈道:“还没死...能活着回去。”

    他咬牙坚持着,略略颤抖的声音已让薛青听的有些忐忑不安。

    江呈轶见薛青龟速般的前进,便有气无力道:“你若这样背着我回去...没到府上,我便已疼晕过去了。快些。我能忍住。”久禾书苑

    薛青这才“喏”了一声,快速奔向了宫外停着的牛车上。轻手轻脚的安置好江呈轶后,便马不停蹄的驱车朝江府赶去。

    江呈轶在途中便已有些迷迷糊糊,待薛青停了牛车时,他整个人已被虚汗淋湿了衣衫,汗淋淋的跪在车上,等着薛青将他扶出车帐。

    魏帝着实心狠,命手底下最有手法的杖吏“侍候”的他。每一个板子都打到了他的痛楚,却又不至于将他打到残废。听在他身边守着的小黄门说,为他执刑的杖吏所用力度最为狠辣...是受到惩罚的四个人中最重的杖责。

    他被薛青背着匆匆入了府,一直在府中焦急等待着消息的沐云,一听见府前的动静,便窜了出来,一眼瞧见江呈轶虚弱不堪的趴在薛青的背上,整个后背全是血淋淋的痕迹,她便直接吓懵了。

    替他上药的时候,沐云几乎哭出声,眼泪汪汪的在他身边埋怨道:“你这是何苦?让几个凡人将你伤成这副德行?”

    江呈轶只在迷迷糊糊中听到她这句话,还觉得甚是乖巧可爱,浑浑噩噩趴着入梦时还带着一丝笑意,仿佛根本不在意魏帝的处罚。

    江府之景惨不忍睹,京城另一头的太尉邓府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顺利将邓元带回府中的邓国忠,终于松了一口气,庆幸之余也觉城中传言如此盛行太过凶猛,并不在他的意料之中,引起如此之大的风波,更不在他的计划之中,他甚至想难道有人暗中帮着自己推了一把...才将民舆这把火烧到了宫中,令陛下亲自下旨责罚了江呈轶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寒门贱民。

    谁也没有料到,催动洛阳这场巨浪风波的幕后之人,并非邓国忠。

    而是远在临贺之中,凭借着夜箜阁与精督卫来回书信掌控一切的宁南忧。

    邓国忠的确有意令市井之间皆传汪鹤乃为爆炸案元凶之意,但光凭邓家的力量,还不足以将所有被爆炸案波及的平民百姓全部集结在一起,前往东府司闹事。

    宁南忧现设局命常玉引景汀知晓邓元半夜运入八个箱子的异事,让其认为邓元确实与私牢爆炸一事息息相关,逼迫邓国忠寻人顶罪。他预料到了江呈轶铁定不会轻易放过邓元,也想到了邓国忠会为了掩盖苏刃于多灾之年仍旧苛扣民财,向他行贿一事,兵行险招。于是助他推起舆情,在一旁煽风点火,不断造势。这才使得整个洛阳城上下皆怨声载道,要求即刻处置顶罪的汪鹤。

    而他作这一切的布局,只是为了让魏帝对邓国忠更疏远一些,另其君臣离心。

    待邓国忠察觉此事有异,再转头调查时,却为时已晚。

    临贺与洛阳不同,既没有下大雪,亦没有极其寒冷的北风。

    江呈佳这两日安心于红枫庄中准备除夕夜需要的年货。

    她自偷听了窦月珊与窦老太君的对话后,心中便总是在意此事,遣千珊寻拂风查了好几次,都未曾从当年事中查出些什么端倪来。

    她自始自终想不明白,既然窦月珊并非窦寻奋的亲生之子...窦太君为何会这样宠爱一位并非窦氏血脉的孤子?窦月珊的亲生娘亲究竟是何人?

    当初安平侯又为何要对与此事毫无相关的宁南忧动手?

    这种种奇怪的联系,让江呈佳愈来愈觉得自己心中那个略有些可笑甚至十分不可信的猜测...或许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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