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穿上自己的盔甲,也拿不上武器。
这四面八方杀来的军兵,让这些睡梦初醒的孟军士兵无力抵。
那些拿起长枪冷刀的,也只是勉强与之搏斗了半晌,便随着大量逃窜的士兵,纷纷朝四面狂奔而去。
被护在中间一同朝两边丛林逃窜的孟灾眼见大势已去,知此地不可久留,遂弃营地,在心腹将领的拼死维护中杀出了重围,带头往数十里以外屹立的南河郡城池逃去。却不曾想不北去的宽道被宁南忧预先安排的一支绕道而来的长枪兵与盾手所挡。孟灾被逼无奈仓皇向东,一路逃到了南河百里之外的隧城,想在那里集结残余,稍作喘息。
孟灾自河内临近占婆国边境调来的两万军以及原本自入境后跟随自己厮杀的那些隐于平民中数年的四万藏兵,此刻还跟随着自己的竟然还不到一半,剩下死的死,伤的伤,散的散。
他竟然让黄蛮在宁南忧的帮助下反败为胜,让其用紧紧四万军对付他手中的六万军。 孟灾几乎恨得吐血,发誓要将宁南忧碎尸万段,立刻派人向守在乌浒治都的另外七万军兵发讯,命亲兵统领翰昌素容前来救援。
他消息刚发出,黄蛮之军在宁南忧的带领之下尾随追上,围住隧城,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隧城只是一座连护城河都没有的小城,很快这里便坚持不住了,孟灾领着三万疲累不堪的军兵正要背水一战,同归于尽时,外头攻击的动静却逐渐小了下去,慢慢的,炮石轰门的声音平静了下去。
孟灾以为又是宁南忧在施诡计引他出去,于是命全军按兵不动,藏于城中继续警惕。
可直到天色沉下来,城门外也再无任何动静。
此时孟灾才派遣哨兵悄悄从城墙狗洞爬出去查探详情。
溜出隧城的哨兵瞧见门外黄蛮军队戎服、盔甲以及武器丢了一地,乱糟糟一片,仿佛被什么强敌击退了一般。他迅速回城禀报,孟灾满面狐疑,心存忧虑,又命心腹打开城门,前往仔细查看。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心腹归来,向他报,似乎是从西北侧方向来的部落军队将黄蛮之军击退了。
孟灾仔细思索着西北侧有何部落驻守留军,却毫无头绪。
此时,他心系撤离良机,便未曾在意西北侧是否真的有军队前来救援。他草草吩咐一小队人马悄悄往西侧打探,查看击退黄蛮的是哪一族部落军兵,便带着剩余残军一路朝东便数千里之外的交城而去。那里有他精心培养的四万亲兵,待他与之会合,再往乌浒治都与翰昌素容的七万兵集合,压兵前来,不怕打不过宁南忧。
就在孟灾带着三万伤兵成功自隧城逃离后,佯装被强兵袭击而躲在丛林中观察形势的黄蛮等人终于现了身。
黄蛮不满宁南忧放弃此乘胜追击的大好战机,粗鲁道:“不知淮阴侯这是何意?为何不允大军追击。孟灾此人狡诈多端,此次轻易将他放走,让他与交城治都十一万兵会合...我们便失了先机了!”
他猜这个玄衣男子定然有其他计策拿下孟灾,但仍旧不甘心放弃眼前的大好机会。
宁南忧镇定自若,不徐不缓道:“孟军已惨败至此,然则其身侧仍有三万军兵。你我身侧虽还有四万兵,但这一连半月的谋策连击骚袭,营中大半人马也已疲惫不堪。若强攻,未必能赢。须知战中军弱,应顾全全局。
若强逼敌军则必反兵,所谓穷寇莫追便是这个道理。令其等逃走则反而能减弱孟军士气,令残兵认为我们不过强弩之末,不堪一击罢了。欲败之,必姑辅之。将欲取之,必姑予之。我已命人前往通知早已埋伏在交城、治都、三野、青城四处的人马准备伏击。还请首领快马加鞭遣人通知留守于越江四周的大军隐入山林中等待时机。
此刻即命全军休整慢行,紧随孟军,勿以紧迫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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