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江呈佳曾一度陷入惶恐与不安之中。
后来,花壶同她说,只要不是她主动与未满十岁的覆泱相见,便算不上破坏了覆泱的凡人气运,又让云耕姑姑同她解释了这其中原委,她才真正放下一颗心。
这许多年,她几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奇妙的巧合。因此,即便这一世,陈舞娘带着还是婴孩的宁南忧前来水楼求医,她也并未放在心上。
她相信孟婆与花壶所说,更相信云耕不会同她说假话,可如今,花壶却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他们为了圆谎,为了瞒着她而乱编的谎言。如此的惊天霹雷,将她心中的希望烧的什么也不剩了。
若真如此,她便犯了天命大忌....
难怪四百年前,兄长会带着穷桑女帝的密令,封神力化为凡躯,入这大魏朝间,参与人间政事。
难怪已经沦为凡人的覆泱,还能以其神籍气运破坏凡间气运势图....
原来一切皆因她造成?
江呈佳腿下一软,跌坐了下来。
花壶急忙弯腰去扶,孟婆却拉住了他。
花壶皱了皱眉头,与孟婆对视一眼,长叹了口气。
“你...莫要自责。此事说起来,怪不得你。只怪当年的若映天妃下凡擅动了覆泱的气运,又怪我与小孟...没能及时察觉告知于你。后来...又一错再错,联合云耕一同瞒着你,这才让覆泱的气运偏行的愈加严重。”花壶面色愁然,瞧着江呈佳这般失魂落魄,心下亦不是滋味。
“那...禾夫人...禾夫人?”江呈佳眸中泛着泪光,因情绪逐渐崩溃而难以继续再将话说下去。她含着泪光向花壶看去,似乎想从花壶口中得到不一样的答案,带着些期盼,希望方才花壶所说的那一切才是真正的假话。
只是,花壶难掩心中愧疚自责之意,再不忍心瞒着她,无奈叹道:“那女子气运被覆泱破坏,自然是没有完整的七魂六魄前来黄泉投胎。当初她连鬼门关都无法通过,更无法从我这里摆渡至黄泉路前往忘川。天命便将她幻化成了没有本躯独生的影子,同你的神运系在了一起。”
“我的神运?”江呈佳喃喃重复着四个字,不敢往下细想。
“是,天命认为此事同你脱不了干系,便将令一半的罪责算在了你的头上。自那以后,那名女子便成了你的一枚影子。若不能将她同你分开,你最后终将耗尽寿命,羽化西去。”
花壶说到这里,江呈佳已经全部明白。
她懂了为什么禾夫人在一千四百年会突然消失。于是垂眸惨笑道:“所以,禾夫人离开的缘由,是因为我,是么?为了救我这不值一提的性命,她才会来寻您与小孟,让您与小孟想了办法,将那女子所化的影子同她的神运绑在了一起...?”
她已完全猜到真相,花壶不遮掩,不说话,算是默认。
难怪,每一世,她都有所察觉,总有一种禾夫人就在她与覆泱身侧看顾的感觉。
她曾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却没想到,禾夫人为了护着她与覆泱,竟不惜折损自己的性命。
“禾夫人...如今在何处?”江呈佳闭上眼,滚烫的泪珠便从眼角滑落,顺着她的脸颊淌入了她的唇间,咸涩难忍。
“她受了重伤,被覆泱的父亲白止星君带回了九重天将养。她以她的神身为利器,让陈舞娘离开了人间。暂时解除了你与覆泱之间的危机。”花壶晓得如今只能如实交代,便什么都不再隐瞒。
江呈佳脸色惨白,轻声道了一句:“还请花壶上神常代我去探望禾夫人,梦萝谢花壶上神大恩。”
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尔后双膝跪地朝花壶大行一礼。
花壶略有些慌张,急忙将她扶起来道:“你是九重天之上身份尊贵的妙铛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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