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站在远处的宁南忧瞧了一眼,又看着门前那么多小厮家仆看着,便垂下眸,靠近季先之耳边低声嘱咐了一句:“君侯今日吓得不轻...季叔您先带着小犬下去...遂命下人备些宵夜...送到院子里头来。”
季先之即刻点了点头,也小声答道:“老奴这就去准备。”
庄子前这么多人瞧着,若让他们知晓宁南忧堂堂君侯竟害怕一只小犬,怕是他的面子都丢尽了。于是江呈佳与季先之便都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附耳交流了几句。
季先之抱着那小犬带着几名小厮离开。
千珊觉察了宁南忧此刻的不对劲。于是在瞧见江呈佳完好无损的归来后,便放心了许多,也没有急冲冲的上前询问。
若她与季先之两人询问,江呈佳定然不甚烦忧。
待季先之离开后,她才上前与江呈佳说话。
“主子...今日究竟怎么了?”她好奇地问道。
江呈佳皱皱眉道:“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便不同你解释。”
她忧心着宁南忧的状况,便没心思回答千珊的问题。
千珊瞧出了她的心思,便识趣儿的退了下去。
江呈佳扭身便朝后头定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宁南忧跑去。
这青年竟还在颤抖,整个人失魂落魄,神色僵硬。
她再次抓住他的手,温柔抚慰道:“好了好了,咱们回来了。小犬也送走了,昭远莫怕。”
她哄小孩的语气让这青年缓了缓。
他眉眼一动,唇角微乎其微的扬了扬,表情却仍旧带着些恐慌,向她伸出了手,并抓住了她的胳膊,语气酥软地唤了一声:“阿萝....”
江呈佳低声嗯了一句,便将他往庄子里带。
她还没发觉这个青年比方才在林子里时放松了许多,也渐渐平息了情绪。此刻似乎是故意讨要她的关心般,用着他平时从来不会用的语调,变相的向她撒娇。
“我今日...让你费心了。我真是没用,叫你一个女儿家将我护在身后。”他小声呢喃着,带着些委屈自责以及一点点鼻音。
江呈佳听着,心中激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小小的个子从青年的侧边,伸出一只手,搂住他的腰身,紧紧贴着他道:“没有费心。以往...你护着我的模样...在我心中最有英雄气概。偶尔一次,让我护着你...也极好。昭远,我愿意护着你,一辈子护着你都好。”
她不知不觉中走入他的圈套,说着动人甜蜜的情话,叫宁南忧心中舒坦起来。
他任由她搂着,虚弱地倚靠着她不语。
两人回了院子,卧房里的烛灯早已点亮。
江呈佳在烛光里瞧见他苍白无血色的脸,心下又隐隐疼了一下,仰着脑袋伸出手抚着他的脸颊道:“对不起...今日,让你受到这么大的惊吓。”
宁南忧唇角一弯,又委屈巴巴道:“是了...你若是早些反应过来...我怕这些圆毛动物,便也不会将我牵着往它身边走了。”
他低着头十分沮丧道:“怪我...从不曾同你说过这些...对不起。”
他这声对不起,弄得江呈佳此刻万般愧疚难耐。
明明是她未曾在意,也未曾及时反应。怎么现在反倒变成了他来向她道歉?是她还不够在乎她....
她看不得宁南忧受苦,此刻心中自然不是滋味。
瞧着他委屈巴巴、面色惨白的可怜样,她便极想化身成一副铠甲,永远护着他。
她扑过去,紧紧抱住了他,将脸埋在他胸口道:“不是你的错。怪我...我明明听季叔说了你的情况...可是...”
说着说着,她开始呜咽起来。
宁南忧一怔,看着她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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