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在你身边,你什么都不用怕。”
“昭远...以后你会不会弃了我?”江呈佳突然这样问道,她问得小心翼翼。
这么多年的寻找,这么多年的徘徊与痛苦,让她格外的害怕,性子也越来越纠结。
她真的害怕,若是自己哪一步走错,会将宁南忧推入万劫不复之地;更害怕因为她太想要宁南忧活着,而将事情弄砸,让他厌恶了自己,再也不要她了。
宁南忧不知她从何处生出这样的想法,有些心疼道:“不会,只要你不负我,我永远不会弃了你。”
他信誓旦旦说着,便觉怀中的小姑娘将他搂抱的更紧了一些,一句话不说,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再不啃声了。
青年轻轻拍着小姑娘的背,温柔的哄着。
黑沉的夜,天际边慢慢从东方爬出的橙红色将第一缕阳光带给了大地。夜色逐渐被光亮驱赶,宁静的小镇飘出缕缕炊烟,又有鸡声鸣叫传来,却不知为何渐行渐远。
翌日,季先之与千珊带着五六个仆役女婢立在北院外头等候宁南忧起身处置。
熬了一夜的审查,他们二人将所有私产与府内月例簿子核对不吻合之人全都拎了出来。
宁南忧好不容易把江呈佳哄着睡下,这才轻手轻脚从屋子里出来,小心关上屋门,随着季先之前去审查。
最后,将包括子薇在内的一应查出核实收受贿赂的五个仆役婢子全都逐出了府门,并派遣了一队精督卫人马,将他们送往了建业,压到夜箜阁最底层作粗使仆婢,永世不得出阁,便是要他们死也死在建业,再不能与家人相聚,更不能与外界通信,这相当于彻底将他们在这个世上的痕迹全部抹去。
做完这些,宁南忧又让季先之核查看护书房的三队精督卫是否也出现收受贿赂一事,便在邱老四所带领的那队精督卫住屋中寻到了数十块小金砖。
这令他勃然大怒,立即提审了负责此队管制的邱老四。谁知他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
在季先之对其他人的逼问下,几乎所有人都指正是邱老四私自收了南阳阁思慧姑娘的赏钱,又害怕被主公知晓收受贿赂之事,这才将金砖与大家分了。
邱老四根本不曾料到这些他平时视为生死之交的兄弟们会为了保住自己的职位与清白,如此联合栽赃诬陷于他。
“主公!我本是不想收取这些金砖的...”邱老四跪在宁南忧面前,替自己辩解着,惊慌失措的磕着头,努力喊道:“这些金砖...我本是想要上交季先生...只是弟兄们都想要些外快...我才分与了大家。主公!我真的没有故意收受贿赂。”
宁南忧听着季先之的禀告,已经懒得再同邱老四说些什么,他想起李氏在府中的所作所为,便憎恶至极,自是不想继续听邱老四分辨什么,嘱咐季先之按规矩处理,便驾马自郊外关押邱老四的地方奔回了府中。
等这些事都处理好了,他才匆匆赶去了南阳阁。
彼时,已经过了一天一夜。
李湘君昏迷了许久,醒来时第一眼便瞧见这玄衣青年一脸疲惫,撑头倚在她的榻前,正摇摇欲睡。于是心中升起一股涩苦感动。
她缓缓侧着身,恋恋不舍的瞧着宁南忧垂着头闭着双眼的模样,瞧着他英俊的面容以及眼角眉梢挂满的倦意,便忍不住心疼地唤道:“昭远?”
宁南忧被她唤醒,睁开眼的瞬间,便立刻紧张的盯着她瞧,皱着眉头道:“醒了?可还有哪里觉得不适?同我说。”
李氏虚弱的摇了摇头,听他关怀的语气,眼泪便一下涌了出来,她有些委屈道:“瞧着你...很累了...去休息休息,我没事了。”
宁南忧却摇摇头道:“我不累,守着你便好。”
李氏听这话,便更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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