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替搪塞过去。大不了便是彻底同江呈轶撕破脸皮。
你兄长于大魏再有名气又能怎样?难道还能为了你举兵歼灭淮王府?剿除淮阴侯府?如今,淮王手中权柄抓得愈加牢固,早已在朝堂上与陛下闹翻,朝野明争暗斗,刀枪剑戟不断。他们经历了多少腥风血雨,难道还怕区区新贵江氏一族及其门生?我这样两相比较,你还觉得君侯会因你而杀我吗?”
江呈佳听她说完,心底莫名对眼前这个女人产生了同情,对她的无知感到可悲,她放在膝盖上的手轻轻敲击起来,缓缓说道:“纵然我是他手中任用的棋子。可这枚明明对他有大用处的棋子...被你所毁,你认为以君侯那样的性子,能容你一世么?”
这句话便如利剑猛地一下刺入李湘君心中,使她浑身猛地颤栗起来。
她知宁南忧的狠绝,江女这句话并不假,她能够躲得了一时,却并不一定能在宁南忧手下安然度过一世,所以她此次做了双全准备,若计划成功,宁南忧却怀疑到她身上,便转手将这罪责栽到周源末的头上。
她深知周源末十分厌恶江呈佳,自然觉得此人是个替她背锅的好人选。
李湘君冷哼一声反驳道:“他不能容我一世,更不会容你一世。”
江呈佳垂下眼睫,轻颤了颤,心底升起一股古怪滋味。李氏纵然不知她与宁南忧二人之间有着儿时的羁绊,可有句话却说的在理,若她真的中了李氏的圈套,丧命于此。宁南忧的确不见得会为了替她报仇而将李氏推出去。而今,他能对她百般顺从依赖,除了因为儿时的牵绊,怕也再没有其他的情分了。
她知,宁南忧对她并没有彻底放下防备。就算他或许曾有过这个念头,呆在他身边的吕寻、周源末也不会任他如此。
她虽同宁南忧将一切都说开了,可在她心底不能说的事,需要瞒着他的事依然有着许多,她始终是要顾及江呈轶的安全。如今魏帝依赖邓氏一族,对兄长依然抱有疑虑,不能安心合谋。当初她是因着答应了魏帝,替他打探淮王府的消息才会顺利嫁入侯府。如今也要靠着写给江呈轶的家书,将淮阴侯府的一举一动上呈魏帝,才能博得帝对江氏以及水阁的信任。
若将来,这些她遮掩了的、掩瞒了的被宁南忧所知,后果可想而知。
李氏虽说话狂妄无知,可她的话却也提醒了江呈佳。这些她刻意隐藏的秘密,早晚有一天得同宁南忧坦白交代,才能避免之后的祸事发生。
江呈佳因她最后一句话沉默下来。
此刻,屋外响起了敲门声,季先之的声音透过木门缝隙传了过来:“女君,在院中行不轨之事的贼人已查出是谁?可要将她带上来?”
“是何人?”江呈佳追问。
季先之道:“北院外围管事女使子薇。”
跽坐在榻边的李氏凝了凝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江呈佳朝她望了一眼,微微勾起唇角道:“带上来,我有些事要问她。”
季先之应道:“喏。”
没过一会儿,便有两个精督卫压着一个拼命挣扎的婢女来到了屋门前。季先之推开虚掩的木门,这两个军汉便将这被擒的女婢推了进去。
子薇脚下没有防备,便被门槛搬到,摔进了房中,双手被粗麻绳死死捆着,倒在冰冷的砖地上,抬头朝榻边一望,瞧见江呈佳好端端坐在那里,满面微笑盯着她看。身侧还坐着李氏,也同样朝她看着。
这女婢顿时吓坏了,一骨溜爬起来跪在屋子中央,伏地而拜,不敢啃声。
“子薇?”江呈佳轻轻唤了一声。
女婢听到唤声,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难忍心中恐惧,硬着头皮答了一句:“奴婢在。”
“说说看,你为何要在我汤药之中下毒,这院中还有何人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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