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理解方才我与季叔真正的意思。”宁南忧浅叹了一声道:“孟灾虽然残暴,可也算聪明,又十分的多疑。以他的性子,定然不放心鹧鸪关押于精督卫。北郊的囚禁之所,定然有他的探子时时刻刻的盯着,一旦精督卫有什么异动,孟灾便会立即知晓。你此番匆忙前往指挥府来报,身后的尾巴怕早就猜到鹧鸪出了事,若在探勘一番,定然不难发现你派遣除去的精督卫正四处寻人。如此一来...不必我们通知,孟灾就会知晓此事。”
吕寻经此点拨,忽然明白了什么,瞪大双眼道:“所以方才主公与季先生所言之意是指...孟灾此刻已遣人追捕鹧鸪了?”
“不错,否则...我刚刚也不同你解释这么多,直接遣你去太守府告知孟灾此事了。”宁南忧点点头道。
吕寻这才理解主公之意,遂又觉得奇怪道:“只是...此事毕竟是精督卫失责,才会令鹧鸪潜逃。若不告诉孟灾此事,难道不会更加令他怀疑主公你另有深意么?属下只怕孟灾会以为主公是故意放走了鹧鸪...会对之后的布局不利。”
宁南忧挑挑眉道:“不急,你且加大人手去寻鹧鸪,出城也可。不过...不必仔细找。”
吕寻又迷糊了,更听不懂宁南忧现在的话,疑惑道:“为何要加大人手?孟灾若是知晓此事,自会尽全力寻找鹧鸪,又何须我们精督卫动手?”
这个案前端坐着的玄衣青年抬头忘了吕寻一眼,哭笑不得道:“你方才不是说...害怕孟灾对我产生怀疑么?难道我为何这么做...你不明白?”
吕寻眸中露出一片迷茫,实不知他是何意,迟钝的摇了摇头道:“还请主公赐教。”
宁南忧脸色微变,盯着眼前的人,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偏偏又不能把吕寻按住,将他脑袋劈开,瞧一瞧里头是不是装着一团浆糊。
季先之见青年面色有些僵硬,便又在一旁提醒道:“吕将军用兵之事犹如神将...怎么一到用计之策,便想不通其中的弯绕了?这心计谋略与用兵之策别无一二...”
吕寻蹙了蹙眉头,低眸详思一番道:“孟灾...从我口中得知鹧鸪潜逃,难道会更加怀疑主公么?”
季先之见他还不开窍,便实在忍不下去,替一旁气得不想说话的宁南忧解释道:“孟灾从曾于那处得知主公只是个心无大志,又无城府,只知贪玩享乐之人。冷泉庄一行,主公又将所有布局都推给了代王,说是代王出的主意。包括利用中朝首领,甚至于剿除临贺的中朝细作,也是依托周源末假扮陈旭来劝孟灾。整件事中,主公不过是帮忙牵线搭桥之人,又十分恭谨勤勉的完成代王所吩咐的事情。那么孟灾自然觉得...关押鹧鸪亦是代王之计。既然是代王吩咐的,若是主公没做好,反而让鹧鸪逃出了精督卫的监管,那么孟灾会觉得,依照主公这样谨小慎微的性子,必然会想办法遮掩此事,不让众人知晓,以免传至代王耳中。如此一来,主公只能在私下悄悄寻找鹧鸪,不求助任何人。除非走投无路,否则不会去找孟灾。”
他大费周章与口舌将其中的弯弯绕绕说清楚,竟有些口渴起来,再抬眼往吕寻看去,才见他一副茅塞顿开的模样点了点头。
“原是这个道理...属下...”吕寻颇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颊憨憨笑道,“主公恕罪...属下...是猪头脑袋瓜...实在不能与季先生相比。”
宁南忧手中拿着卷轴,抬起手朝他挥了一挥,百般无奈道:“你这个性子,且还是沉下心来多读些书。一天到晚毛毛躁躁。”
他嘴里训斥着,面上也僵着,但是冷冰冰的目光稍稍缓和了下来。
季先之叹气道:“既然懂了,便下去加大人手寻找鹧鸪。”
吕寻俯身再拜,转身自书房离去。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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