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凝望着她的侧颜,目光爱怜的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等着浴桶里的水渐渐凉了,他才冲着屋外唤了一句:“小翠可在?把女君的衣裳拿进来。”
早已在门外等着的婢子小翠,听到这声叫唤,急忙应了一声,拿着叠好的衣裳推门而入。
掀开珠帘,小翠便瞧见男君穿着湿漉漉的内袍抱着昏迷着的女君从浴桶里站了起来,趁着摇曳的烛光,男君修长挺拔的身姿映在了白墙上。他浸了水的内袍紧紧贴着精壮宽阔的胸膛,双袖上滴着冒着热气的水珠。而他怀中的女君也因内衣湿透了,贴合着苗条瘦弱的身体垂下,一滴一滴飘着水雾。
这样香艳诱人、独有风姿的画面让小翠的那张小脸猛地涨红,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
宁南忧见小翠站在门口迟迟不进来,便奇怪起来,心里隐隐有些不适道:“愣着作甚?还不快过来?”
小翠一怔,倏然抬起头,瞧见男君一双黑沉沉犀利的眸朝自己射过来,心里的那点羞涩立马被驱赶的干干净净。她连忙点了点头,将门关上,拿着衣服奔去桶边。
男君将女君放在了长垫上,小翠拿着长巾便要替她擦拭,谁知男君手臂一横,抽走了她手中的长巾,吩咐了一句:“你出去候着。”
小翠没反应过来,咦了一声。
宁南忧抬眼朝她冷冷看去,冰凉的眼神让小翠立马一哆嗦,行了礼便一溜烟的退出了屋子。
江呈佳软绵绵的靠在他怀中,宁南忧仔细替她擦着身子,替她擦背时,瞧见了她背后三个暗镖割出的伤口,有些发炎溃疡,便心疼的不行。
他连叹了好几口气,可眼前这姑娘还昏睡着,他就是满腔的责怪也没处说。宁南忧替她换好内衣、裹上长衣、披上外袍后,又将她湿漉漉的头发弄得差不多干了,这才抱着她回了主卧。
小翠端着姜汤和剁好的草药汁站在床头,便被宁南忧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好久。
小丫头吓得不轻,结结巴巴道:“小翠可是做错了什么...”她端着食案,扑通一声跪下,垂着头脸色惨白道:“男君...恕罪。”
宁南忧挑挑眉问道:“我让你去拿金疮药,你拿的这是什么?草药汁?”
小翠一怔,抬头小声答道:“这是...吕寻将军特意嘱咐的...说是比金疮药更有用些...对女君的伤有好处。”
“谁?谁这么和你说的?”宁南忧提高了声调,重复问了一句,面色也沉了下来。
小翠瞪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结结巴巴道:“是...吕寻将军...六日前,将军特地拜访了北院,将这些草药交到了奴婢与千珊姐姐手中。”
宁南忧忽然默了声,弯下腰,拿起那碗剁好的草药汁仔细闻了闻,心内怒火便熊熊燃起。这哪里是什么比金疮药还好的草药汁?明明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寻常草药,在伤口上涂抹起来并不会有半点用处。吕承中这厮竟然私下搞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对待江呈佳?也难怪这些日子孙齐总是和他说江呈佳的伤势愈发严重了。
起初他还以为是江呈佳故意拖着病不想好,为的就是气他。为此他还堵过一段气,愣是逼着自己不去理会她的一举一动。
谁知她的伤势不好,竟然是因为吕寻?
吕寻不肯将金疮药给她用,孙齐也半句不讲,光靠着补气的汤药维系着,怎么可能好得起来?
宁南忧的神色愈发阴郁,周身寒意也愈发强烈了起来。
小翠吓得魂飞魄散,浑身发着抖,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以为自己今夜要大难临头。闭着眼睛就等着被男君惩罚。
谁知半天等来男君说了一句:“你去南院找一找碧芸姑姑,让她拿几瓶金疮药来。动作快些。”
小翠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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