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阶下的状况,又抬了抬手命庄头将宴席继续下去。
席中,江呈佳想尽办法讨好孟灾,一边还要费劲的躲避着他的咸猪手,没过一会儿脸上便显得有些疲惫。
而此刻的宁南忧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注意力总是往这名唤作水河的舞女身上看。他知晓,这名舞女便是之前在东厢中为他做了一壶茶的婢女。
明明是一张从未见过的脸,但他就是觉得这女子的双眼有股令他格外熟悉心动的灵气。
继而,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江呈佳俏皮的笑容。他略有些烦躁的挥去面前叠叠而起的重影,放下手中茶盏,拿起一旁的酒盏喝了起来。
吕寻很快便注意到宁南忧的不对,见他竟然难得一见的饮起了酒,不由得惊愕。
江呈佳同孟灾笑语宴宴的说着这话,不断斟酒的过程中,这孟灾也彻底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宴饮进行了一半,这孟灾因不断饮酒而口中干涩至极,竟又想喝茶。侍候在一旁的江呈佳无法拒绝,只有乖乖的拎起放在他身边的茶具,替此人煮茶。
恰在此时,宁南忧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见她要做茶,便饶有兴致的盯着她看。
只见此女烤茶饼时,另一只手习惯性的敲起了膝盖,很自然的盯着炉火发起呆来。这细小的动作令宁南忧立即皱起了眉头,眸中透出一丝疑惑,于是继续盯着这女子看。
紧接着他便发现这女子打茶匀沫时的种种小习惯都令他格外熟悉。而他也很快弄清了这股熟悉之感的来源。
从前江呈佳为他做茶时也有这些小习惯。
在阶下的舞女水河替孟灾斟完一盏茶后,终于发现了他紧盯的目光。宁南忧迫不得已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江呈佳机警的转过头,见君侯依然闭着双眼,听着庭前乐师的奏曲,便以为是自己方才出现了幻觉。
她再回过神,便发现孟灾一双长满了茧子的手又向她的腰际转来。于是急忙旋身躲过,笑语盈盈道:“大王,多喝些...”
孟灾始终占不到她一丝便宜,不但未觉得生气,反而更激起他心底一片想要占有的欲求。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江呈佳盯着孟灾的这副嘴脸,不由冷笑起来,于是悄悄从袖中取出了一个极小的瓷瓶,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往孟灾的酒中到了一些不知名的粉末。尔后又贴上笑脸,劝着孟灾将此酒饮下。
她若无其事的继续服侍孟灾用膳。没过多久,此人便觉腹内有一股火辣之感,皱了皱眉,又觉并非疼痛。
江呈佳再斟了一盏酒,又往孟灾碗中夹了些菜,扬着笑容道:“大王,来...也不能一直饮酒,该吃些膳食。”
孟灾忽觉腹内不适,一股体内将要排泄的感觉传来,于是急急忙忙站起身,甚至不曾向宁南忧请示说明,便绕道从厅内屏风后往外冲去。
宁南忧见他突然起身冲出去,心中一惊,追着后面急忙问道:“大王这是怎么了?”
“如厕!”一声震天大喊传来,众人只见那背影雄厚宽广,身材魁梧的男子疾步匆匆的奔出了院子,抓住一脸茫然的庄头一溜烟便消失不见了。
吕寻脸色微变,扭过头朝宁南忧看了一眼,见他冲着自己努了努嘴示意跟上去,这才起身紧跟孟灾步伐朝外奔去。
堂内乐曲继续着,江呈佳面色如常的呆在孟灾坐席的左侧,乖巧的等候着他归来,心里却打起了算盘。
无意间,她纤细的手指摆放在膝盖上,轻轻敲击了起来。
宁南忧本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的。但恰是孟灾离去,他一转眸朝江呈佳看去,再次瞧见了这更加令他万分眼熟的小动作,心中一颤。
他面色突然从平淡转为阴沉,心中燃起一股隐隐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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