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那江氏女,便连子女应有的晨昏定省都没有了么?如此,你心中还有什么君臣父子之道!?”
对于宁铮的训斥,宁南忧并不意外,且十分冷静淡然,他弯着身子稍稍思虑了一番,随后缓缓起身,满面亏欠道,“是儿子不孝,请父亲责罚。”
“不错,我的确要责罚你。”宁铮满脸怒意,眼见着宁南忧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便立即想起曹秀那双永远露着对他的不屑的眼眸,那双眼铮亮,很是漂亮。那个女人高傲矜贵,从不将他放在眼里。他的胸腔中倏的便冒出一层又一层的怒火,即刻冲着一旁侍奉这的小厮道,“来人,取家法来!”
宁南忧眉宇间轻轻一顿,望向宁铮,眼眸中尽是不解,夹杂着一丝又一丝的失望,他满面惨白的问了一句,“父亲...要因此缘由对儿子动家法?”
“怎么?难道,昭儿觉得向为父请安一事并不打紧么?你眼中可还有‘孝’一字?是不是认为你手中有了一个夜箜阁,有了精督卫,有了个江氏,便可以放纵无度,目无父兄了?”宁铮盯着宁南忧这张透着异域神资的容貌,心中恼意便愈发的深刻。
宁南忧默了声,待小厮取来家法,他忽而冷冷一笑,朝着宁铮跪了下来。
宁铮看着他脸上的冷笑,不由得怒火攻心,愈发无法冷静下来,竟直身而起,径直走向那拿着家法的小厮,一把夺过那根估摸着有五尺长的戒板,朝宁南忧的身上狠狠的打了过去。“你如此不孝,不尊父兄,不守君臣父子之道,还不知悔改,当真是丢尽我淮王府的脸!”
那涂着黑漆的戒板重重的落在他的身上,一股巨痛便自他的背脊向全身扩散开来,宁南忧咬着牙,原本铁青的脸色因上下颚紧紧相合而变得通红。
宁铮似是气急,可睿王府的下人显然不知代王究竟因何生如此大气,他几乎用尽全部力气,拿着戒板狠狠的抽打着宁南忧,丝毫不留情面。宁南忧的脸色自通红再次变得铁青,又从铁青变得苍白。可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吭一声,纵使双目已变得殷红,也只是紧咬牙关,不曾叫疼。
宁铮却像是止不下来一般,不断的抽打着他。他被打的趴倒在冷冰冰的瓷地上,宁铮却怒吼着让他继续跪着。
宁南忧努力的将自己从地上撑起来,却因下身被打的几乎麻木而无法动弹。他颤着气,好不容易爬起来继续跪着,宁铮却挥起一板在此将他打趴下。
他一月前的剑伤并未痊愈,此番遭此毒打,心中一直郁结的血气便一下控制不住,猛地咳出一口血来,整个人狼狈至极的趴在地上。
他咬着牙,想要在此站起来,宁铮却连这个机会也不给他。他努力撑着自己,让自己不至于被疼晕过去。可宁铮却像是发了疯一般的毒打。
就在他快要失去意识时,突然察觉背后有一团柔软的东西压了上来,他猛地惊醒,一张脸毫无血色的抬头望去,只发现江呈佳不知何时冲了出来,挡在了他的面前。
那戒板在她的身上落下两记。只听见她闷哼了一声,跪在他身边,用身体护住了他,抓住宁铮手中的戒板,满脸恐慌道,“父亲这是要将二郎打死么?父亲何至于动如此大的肝火?”
宁南忧听着她的声音,低低的喘了一口气,意识稍稍清晰了些。
宁铮见江呈佳不知从何处冲了出来,才恢复理智,停下了扬起的戒板,立于她的面前,有些呆滞。
他瞧见宁南忧那身玄青色的曲裾袍上印上一片深色,已是血肉模糊,眼眸猛地一缩,即刻想要去扶他,可又因脑海中曹秀的那张脸停止了动作。
他站在江呈佳面前,半晌未动。顿了一会儿,便猛地将手中戒板摔在地上,愤然离去。甚至将他此行的目的都抛诸脑后,从睿王府急匆匆的离开。
江呈佳揉着肩上火辣辣的痛意,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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