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 宁铮发难(第2/3页)  夫为佞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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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江梦萝让拂风互送的送符之人正是那婢女碧芸。有亲妹贴身婢女持符相见曹秀并加以请说。想必西疆困境便可有所缓解。

    江梦萝自青巷劫出的军饷粮草已从一年前水阁悄悄开辟的另一条陆运道路上向城阁崖他们送了过去,这一来,城氏多日来无法解决的军饥也可缓解。

    此次,江梦萝领着水阁众人为魏帝扳回了一个局面,宁铮看在眼中,焉能不气?

    江小盯着院里凋零的落叶,拢了拢身上的绒袍,为宁南忧担忧起来。

    此时,睿王府一反往日的寂静清冷,本该门庭冷清的主府大门前却停着五匹黒棕鬓毛烈马所拉的金钲车,车上鸾凤云纹雕刻精致。数十家仆凶神恶煞地站在马车前,路上行人见此景,急匆匆地绕道而走。

    府内,正堂。

    一名着玄深直裾朝服,衬以吿缘领袖的中衣,腰间束以赤绶白玉,脚蹬翘头墨色率履,头戴八寸远游冠的中年男子,巍然跽坐于正前方的团席上,他相貌姣好,英宇似剑,人到中年,却依然佻达风流,俊朗无双。

    此人便是摄政淮王——宁铮。

    此时,宁铮的那张脸阴沉的可怕,堂下跪伏着一名玄衣蟒纹云衣曲裾袍的男子。屏风两旁的婢子家仆们见此景大气不敢喘一声,纷纷屏住呼吸,站直身姿,低着头,不敢抬头相看。

    “你,堂堂一个睿王?连府中藏宝阁都受不住,竟让市井毛贼盗了兵符?宁昭远,难道是为父近日太给你面子,让你不知所以,毫无戒备心了么?”堂上正座的人大发雷霆之怒。

    就冲着宁铮这一身还没来得及换下的朝服便知,他是下了朝便急匆匆来了睿王府兴师问罪。

    “抬起头!看着我!你说!若曹氏那处出了问题,你该如何同我交代?”

    “父亲息怒,孩儿已让宁九快马加鞭前往陇西相告舅舅。”宁南忧沉声说着,拜着礼,不敢有所放松。

    宁铮想起今日朝堂之上魏帝的假意慰问与讽刺不由再次恼火起来,顺手拿起放置于身前案几之上的青瓷杯用力朝宁南忧掷去,“无用之徒!要你何用!”宁铮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扯了扯衣摆前的褶皱,拂袖离去。

    宁南忧随着宁铮的脚步变动着跪礼的方向,最后面朝王府门口恭敬道了一句,“恭送父亲。”

    他伏地屏息,直到门前了无动静才缓缓地直起了身体。青瓷杯砸乱了他的发冠,头皮深处传来刺股之痛。可宁南忧的脸上却无丝毫痛意。

    他在堂前跪了很久,一旁立着等候的一名中年素衣曲袍,面相慈蔼温和的男人见此情景,不由无奈叹息,忍不住心疼起宁南忧来。此人名为季先之,字博渊,是王府大管事。

    季先之自少年时便陪伴在孩童时期的宁南忧身边,一直照顾着他,陪伴着他长大,是唯一知晓他这一路以来走的多么艰难,多么痛苦的人。

    “主公无需再跪了,代王已经走了,您起来。”他弯腰上前,想要将宁南忧扶起。

    宁南忧怔神许久,听见季先之在旁叫唤,面无血色地朝他看去。季先之满眼心疼,本应乌黑的头发已有花白之象。可他明明与自己毫无干系,只因与母亲是至交好友,他便能够倾尽一生来陪伴,而且宁铮明明是自己的父亲,却从未正眼看过他一眼。

    宁南忧不禁觉得可笑,他嘴角微微上扬,沾满苦涩,“季叔,你看,这就是我的父亲,从未关心过我是否煎熬,只在乎他的权和势。”

    他说的很平静,毫无波澜,却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疼起他来。

    季先之不知所措,想不到如何去安慰,在一旁局促不安。

    宁南忧缓缓站了起来,拂了拂衣摆,将散乱的发冠理好。他明白,他父亲究竟是怎样的人,也明白,这辈子他们之间不会有一点父子之情。可他还是会有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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