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萧顿了一下。
这大热天的。
阿芳也没留他喝口水,就让他们完工后从家里出来了。
他浑身都湿透了,黏糊糊的还散发着难闻的汗味。
正想放松放松,找个地方洗澡呢。
结果被傅庭尧这么一问,他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热,脑子好像都被热出了弯弯道道。
居然一时间想不起来傅庭尧问的是什么。
他吩咐的事情太多了。
可是能让他这么突然发问,而不是按照规程办事的,除了有关简宁的事情,估计也没别的了。
他立刻惊觉回来,“您说的是查明简小姐义诊的事情?”
“脑子如果真的这么笨,这段时间就去底下多练练再回来。”
“不是不是。”肖萧像被扼住了命运的喉咙。
傅庭尧说的底下,指的是下放到傅氏基层。
那可就不是在医院,更不是在他身边做事了。
没有这么高强度的工作训练,他会无聊死的。
肖萧顿时精神抖擞,“傅少!您先别挂!也别把我下放!我这就回去把我查到的资料都给您。”
傅庭尧这两天没要,他就没急着拿过去。
傅庭尧的语气缓和了些。
关键时刻,肖萧还是能派上用场,“嗯,空调都装好了?”
肖萧点头,“弄好了,阿芳小姐很满意。”
“嗯。”她满意了,简宁应该也满意了。
傅庭尧低头看向自己还在流血的手,挂了电话。
外科医生已经进来了。
看到陆浅浅和傅庭尧都有伤,一时间愣了。
这是出车祸了?
可他也没听说有谁看着两个人从外面一身伤的走进来啊。
但他也不敢随便开口问。
傅庭尧一个眼神飘过来,就直接把他钉住了。
医生的腿都在打颤。
院长在A院有铁面罗刹的称呼,就是因为他气质太冷,做事也从不看情面,像是地狱的修罗一样。
能接住他眼神直视的人都少之又少。
他低着头,不自觉地提着医药箱往陆浅浅身边站了站。
“就你一个人过来?”傅庭尧看着他。
肖萧不在,就是不方便。
他说不要一个医生过来,但没人具体去实行。
傅庭尧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瞬间伫立在房间中央,长腿一迈,气质更加凛然。
外科医生瞬间就吓得吞 咽了下唾沫。
再次往陆浅浅身后退了退。
傅庭尧的眼神扫过他,“给她包扎。”
“那你的伤势?”他比她严重多了。
“我自己来。”傅庭尧说着,无比熟练地打开外科医生的医药箱,然后自行挑拣出处理伤口需要用的东西,朝里间走去了。
他的手指修长。
血迹顺着手指头开始四散蔓延开,落在眼里是一片触目的红。
幸好伤的是左手。
他的右手还可以熟练的操作。
先拿镊子蘸了酒精棉球擦拭一遍,然后试了下骨头能不能自由活动。
有一根手指严重地垂了下去。
他抬手,动一动,都是撕心裂肺的疼。
额间很快就冒了汗。
但他没有停住手,而是快速抬起右手,咔嚓一声,把那根不太对劲的手指头接了上去。
精准而敏捷。
在外间的外科医生对这种接骨的声音很敏 感,听到这声动静,心里惊了一跳,傅先生还会这个?
他一直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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