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啃的半拉的苹果掉在地上。
刘彻不敢置信的看春陀。
春陀一咬牙一闭眼:“奴婢肚子疼,陛下,夫人,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奴婢去去就来。”一溜烟跑出去,堪比被狼追的兔子。
刘彻感觉四周空气稀薄,干咳一声,起身道:“朕还有事——”
“再去编一段歌谣,传至四面八方?”
刘彻心虚的左看右看往下看,就是不敢转身看。
卫莱推开整扇门,走到他面前:“陛下,我是要杀你,还是要——”
“都没有!”刘彻不敢让她说下去,“朕其实也不想。”
卫莱双手环胸,歪着头看着他:“不想就这么坑我?你想是不是得坑死我?”
“这话就难听了。”刘彻的脑袋迅速转起来,想起卫莱曾说过的话,“你说朕这一朝的能吏就没几个善终的?朕一个人的时候仔细回想一番,还真是这样。朕就决定改——”
“编,继续编。”
刘彻叹气道:“这次真不是编。田蚡势头下去,门人全跑去窦婴家。你可知窦婴府上养了多少人?少说也有五十。”
卫莱惊了一下,随之想到窦婴门人再多也是刘彻的事,“跟我什么关系?”
“这么多出谋划策之人,朕不敲打敲打他行吗?”刘彻没等她回答,“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轻了窦婴不当回事,重了便是让他解甲归田。正巧朕没法同母后解释红薯那些东西的来历,又怕母后发现你不在昭阳殿,怀疑你不安分,趁朕不在宫里对你出手,这才不得不把‘卫莱’的存在抖露出来。”
卫莱气笑了:“合着还是为了我?”
“你只占一小部分。”刘彻伸出小手指,“主要是窦婴。‘卫莱’一出,他的门人跑的差不多,顺便提醒了潜伏在京师的细作,朕身边有个很厉害的能人,他们的主子也能安安分分的在封地呆着。”
卫莱还是不信他:“这并非长久之计。”
“两年足矣。今年有红薯,明年有棉花,后年百姓心心念念只有朕,再来一个‘七国之乱’,朕也无需担心。“刘彻道。
卫莱仔细想想他说的话,没有破绽,“当真不是为了算计我?”
“你人都在朕面前,用得着吗?朕能算计你什么?给朕生仨女儿?朕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女人。再说了,你在外的住址抖露出来,还得再给你寻一处,麻烦的可是朕。”刘彻反问,“朕吃饱了撑的?”
卫莱打量他一番,“只是为了窦婴,为了安抚民心,震慑各国王爷,大可说实话,为何要骗我?”
“朕没打算告诉你。”刘彻倒打一耙,“若不是你总问,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还一副随时扑上来咬朕的样子,你可能很久以后才会告诉你。”
卫莱:“我死遁那天你再告诉我?”
刘彻点头。
卫莱牙痒痒,“你可——你真缺德!”
“为国为民,何来缺德?”
卫莱张了张口,“……你为国为民把我牵扯进来做什么?”
“魏其侯窦婴是丞相,历经三朝,田蚡身为朕的舅舅都要避让,其他人谁敢跟他抢门人谋士?只能是一个玄而又玄之人。旁人朕也信不过。”
卫莱没好气道:“我该谢谢你?”
“你是应当谢谢我,往后再想出去随时可以出去。”
卫莱想到了王太后,有她拦着,确实没人敢来昭阳殿,包括长公主和窦太主。哪天在宫外碰到,她也可以借用王太后的名义。基于这点,确实得谢谢刘彻。
刘彻若知道她心里这么想,以后指不定又干出什么来。
卫莱瞪着眼睛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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